呵冷笑:“我不为他好,难道你为他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是安纳托。你是他弟弟吧?你们兄弟俩虽然长得像,但还是有破绽的。你把你哥哥推下悬崖,鸠占鹊巢,就是为了抢走基德。你猜基德要是知道你居心不良杀了他的发小,会不会弄死你?”

水手停顿一秒,语气又如往常般单纯:“谁说的?我就是安纳托,如假包换。”

说着,他抖了抖手上的塑料环。

一通电话不欢而散,水手回到舱室,把终端交还回去。他开门的刹那,床上人警惕摸枪,看到他手上的塑料环,又瞬间放松下来,基德扫他一眼: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看。”

“没事。”水手嘴唇动了动。

基德勾手指让他过来,荤素不忌地掀开他上衣,数了数腹肌数量,嗯,八块,是这个人没错。你看,不用看脸他也认得出来的。

基德饶有兴致:“留下来,陪我过夜。”

水手失笑,按住他的手:“不可以,您也太不省心了,还吐着血呢,怎么能过夜。”

基德松开手,上半身朝后靠了几分,刻意拉远了两人的距离,看着水手那年轻立体的眉眼,又重复一遍:

“安纳托,陪我过夜。”

这就近乎命令了。

或许叫名字就是有特殊的魔力,话音刚落,刚才还推脱的水手便捏着他的下颌凶狠地吻上来。仿佛要把他的声音吃下去一般。

寒冷的舱室,很快拍打起了活泛的热度。镜子上蒙起一层薄薄水汽,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只能看见那灰头发的青年被抱起来,后背撞到墙面,他收紧腿咬牙吭声的同时,还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