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司令自己都身陷囹圄呢,怎么有功夫救咱们?”

“别是想拿我们当枪使,事后再一脚踹掉吧。”

“对对,就跟上次那个哨所长官一样,利用咱们!”

基德知道,民兵们也是上次被摆了一道,现在本能不相信外人。

他看着水手过来,对方端着船上最后一盘冻橙子,放到他面前。基德拽住人袖子,手里扬了扬那份地图问:

“你觉得呢?那个白司令为什么白送我们作战计划?”

水手想了下:“是信任我们吧。”

他的回答单纯得像个男大学生,立即引来周围一片老少爷们的嘘声。水手仿佛没听见,耐心坐下来陪着,给咳嗽难忍的基德一下一下捋着背。

“好了好了……”基德咳了两下,便捏捏他手腕,不让再捋。

水手很年轻,比基德小四岁的样子,虽然就是大学生的年纪,骨量的粗度比起熟年alpha却不逞多让。

基德记不清他的脸,但每次看过去的时候,脑袋里总有英俊的印象。他有一双清澈的双眼,纯良无垢,说话的语气也总是退让含蓄的,给人一种家教很好的感觉。

基德自小就认识他,两家也算有交情。不过真正熟络到滚上床,还数这两年。

谈情说爱有,互相取暖也有,不过水手真正说愿意陪着他做死鬼的那天,还是着实把基德吓了一跳。

这么年轻,说什么死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