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冷感,加工作忙,晾了正宫大半个月……怪不得要跟过来,这食人鱼怕是饿极了。
郁沉半阖着眸,态度不紧不慢,指骨拎着鸟细伶伶的脚腕子玩。他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调,控制着语速道:
“送礼物。你和施洛兰很熟吗?”
换了别人,在他压迫感的注视下早就缴械投降。可白翎是浑不怕的,他和施洛兰熟,跟郁沉更熟,他小腿线条一绷,赤脚踩在人鱼两腿中间,脚趾往下碾了碾。
郁沉眸色渐渐深了,往后退,想起身走。
白翎眯起眼,做口型:“你跑什么?”
郁沉低头瞄一眼他白皙的脚趾,索性背靠椅子,毫不见外地享受起来。他也回以唇语:
“你真是我见过最‘卖力’的长官。”
白翎:“咬断你!”
合拢牙齿,超凶。
可人鱼哪是好惹的。他是咬人隼,对方更是食人鱼。下一秒,他就被抓着脚踝,向下按倒在老男人的临时办公桌上。
一瞬间,天旋地转,视野颠倒。先是被天花板的仿古吊灯晃了视线,再被迫直面一张雍容的俊脸。融金色长卷发垂下,发梢刚好扫过他微微张开的唇缝,带来一阵微妙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