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你们把军舰开过去,压低,从土豆镇上方低空掠过,最好把炮弹发射架露出来,吓得那些人屁滚尿流满地乱跑。”

他得意地阴笑:“哼,这还不狠狠打他们的脸。”

?

公投成功的氛围影响了整个镇子,人们情绪热烈,迫不及待想要挂起番茄旗帜。

让全世界都看看。

从此以后,我们就是有身份的公民了。

旗杆就树在涂鸦墙的房顶一角,这里是镇子的入口,任何前来镇子的人,抬起头,第一眼看到的绝对是高高耸立的旗杆。

旗帜用绳结拴着,此刻正紧紧贴在杆子上。

按照传统,第一次升起国家旗帜,需要鸣礼枪,象征着打响保卫国家的第一枪。

这一枪要打得又利落,又准。枪声清亮的同时,还要将绳结打断,让旗帜随之解开束缚,随着风上扬。

因而,它对枪手的精准度和心理素质要求极高。因为它的礼仪含义,还需要枪手外貌条件高挺端正。

最好一看就是老帝国根正苗红子弟兵那种鸟。

萨瓦接到通知时,先是一愣,反复跟白翎确认了两遍:“当礼仪兵?让我上,你不上?”

白翎还是那副冰山扑克脸,有多缺乏表情,就有多坦直:

“你不想去?那行吧,我自己去。”

“干嘛啊你!我还没说要不要去呢,臭鸟。”萨瓦愤愤嘀咕着,把枪夺过来抱在怀里。他耳羽一翘,偏又要找回点面子,硬声硬气强调:

“我这是给你面子,才替你去。”

他嘴硬,白翎熟练回以冷笑。

“我回去换身衣服。”不论嘴上说得多么不情愿,暗夜小母鸡轻快的步伐还是暴露了他。

白翎望着他远去,忍不住笑了下。转过头来,观察一会发现暂且没人注意到自己,他走到一边,打了一道通讯。

“喂?您好。在干嘛?”

前半句音调很正,像是刚从演讲台下来。问到后半句时,白翎举着终端不自觉用脚在沙地上画圈,声音里有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柔软。

人鱼的声线一如他想象的温和,略微沙哑,带了些疲倦的慵懒:

“下午在看你的演讲,五分钟前刚开完会,现在躺在沙发上。”

白翎悄悄扬唇,想象一下那场景,调笑说:“喔,好羡慕你的沙发。”

“怎么了?”

“能躺在你身下。”

小雌性特意打来,专门勾搭,饶是处理文件后的神经再痛,郁沉都感觉心情轻飘了许多。

这是一些彼此都心照不宣的小细节。

他的小鸟,每次听到他有劳累的倾向,总是不吝于亲昵坦白,让他舒心。

郁沉在沙发上侧转身,耳朵压着终端,终端压着长发,他舒展地笑:

“你现在回来,就可以陪我躺着。”

“……可恶,禁止引诱工作期间的omega。我意志坚定,绝对能撑到收摊。”

终端震动一瞬,郁沉抬头瞄了眼,是乌利尔的信息,言简意赅地写:

[皇叔,东西我送来了,快到野星了]

郁沉看着消息,对白翎意味悠长说:“你这么笃定,只会让我进一步打破你的底线。”

白翎羽毛竖起,警惕道:“什么底线?”

“你的意志。”

白翎不明所以,只当是这条鱼的日常调戏。视线尽头,摩托车飞驰而来,眼见萨瓦已经收拾完毕回来,白翎也不得不结束对话。

“回见,您好好休息,别想着再出门捕猎。”

郁沉扬起眉:“捕猎?捕什么猎物?”

“我。”

小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