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马上离开。”陆航拿出机甲钥匙,又迅速嘱咐一遍机载AI,让它验证对方的生物信息,“开我的机甲走,我和军部有内部识别,他们不会阻拦你。”

霍鸢下意识抓住他,问:“那你怎么办?”

“会有办法的。”陆航站在门边,回眸淡笑。

?

政务厅。

君主被绑架,整个政务系统乱成一团,内阁会议已经开了半小时,吵得嗓子都哑了,依旧没决定要不要向公众公开消息。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幕僚长办公室。

“海因茨大人,内阁还在等您拿主意。您看,各国政要已经陆续到齐,只差联邦副总统还在路上,我们要不要通知他们,庆典取消,各回各家?”

海因茨简单做个手势:“等一下。”

副秘书满额头是汗,等,还等什么?这都火烧屁股了。

可副秘书转头一想,不对,以领导的情报特务出身,说不定早就派间谍跟上去了。现在可能是在等国家一级情报。

不一会儿,有下属敲门进来报告,“海因茨大人,您要我探查的地方,有眉目了。”

副秘书眼睛一亮:果然!

海因茨抱着手臂,松松靠在红木办公桌边,紧盯对方:“怎么样?”

下属掏塑料袋:“我在萨瓦二世的寝室找到半包抽纸,三双破洞袜子,一包薯片,还有――”

“还有?”海因茨身体前倾,有一丝紧张。

“还有一块擦爪子布。”

海因茨接过塑料袋,表情严肃地翻了翻,里面确实没有猫头鹰陶瓷杯。

少爷把杯子带走了。

海因茨忽然被极大的喜悦击中,抱紧那块擦爪子布,歌颂感叹:“少爷爱我,他还爱着我。”

“哪怕离家出走也要带着我们的定情信物。”

副秘书表情一言难尽:领导是不是有点……呃,一厢情愿?

海因茨极其有行动力地叠起擦爪布,小心地锁进办公柜里。

副秘书:……凯德君主的待遇还不如一块擦脚布。

身为头号心腹,副秘书还是有资格打听两句领导私生活的:“您的少爷和叛党走了,您怎么还挺高兴的?”

海因茨似真似假地说:“原本我该生气的。但我想通了萨瓦的用意。”

“呃……您理解他想获得自由?”

海因茨满脸沉醉,摇头叹息:“不,他是想对我欲擒故纵。”

副秘书:“……您开心就好。”

他得体谅,毕竟这年头的打工人,哪有不疯的?强装镇定罢了。

海因茨进独立卫生间洗了把脸,抬头望向镜子,慢慢溢出一丝病态的苦涩。

少爷走了。费尽心机拦着,还是跟别人飞跑了。

不过,少爷的出走,他也早有预料。

海因茨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权势,完全可以带着萨瓦跑路,或隐姓埋名,或安稳度日,而且少爷大概率也不会拒绝他。

但思来想去,他还是不愿意那么做。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家的少爷。萨瓦二世的身体里流淌着雕?^的血,绝不会甘心在乱世里偏安一隅。

海因茨都想象得到那副场景――

小母鸡跟他私奔,在家穿着毛绒睡衣,窝在沙发上吃砂糖橘看电视。突然,新闻联播报道了白翎打上首都星核心军区的新闻,小母鸡一定会嫉妒得当场摔遥控器,从而埋怨起自己没有干一番事业吧。

海因茨无法眼睁睁看着少爷后悔。

萨瓦,他的小面包,是注定要展翅飞翔的。

海因茨阴暗低喃:“萨瓦,只要我当上皇帝,我就能一辈子为你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