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走进病房,一股消毒水混着医院特有的药味扑面而来。
浓得盖住了alpha信息素味。
屋里只点了小台灯,光线晕晕绕绕,照得家具光影重叠,给人一种不真切的模糊感。
白翎不禁放轻了呼吸,目光停在病床上的身影处。
老男人穿着病号服,常规的条纹款式,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棉料,被那衣架似的骨架一衬,偏偏就显得清贵起来了。
他气息匀称,在药物作用下睡得很深,侧颜看起来宁静而温雅。
白翎默默看了一会,轻手轻脚走到柜门前,拿了毛巾去浴室。
他得收拾一下自己。
无声阖上浴室门,将衣服悉数脱下放在格子里,他方才拉开玻璃隔间,赤着脚踩进冰冷的瓷砖地。
好凉。
白翎被温度激得打了个哆嗦。
他调试好水温,刻意把水流控制得小一些,以免发出太多噪声。
洗的时间不需要太长,里里外外冲干净就好。按理说,这种事对他而言是驾轻就熟的,但这一次不知怎么了,心态格外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