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块。

碎到捡不起来的零件,便合拢手掌,将它捧起来。

众人震惊地望着这一幕,再看看满地的零件,似乎恍然――

对方是来“收尸”的。

可实际上,地上并没有什么血迹,alpha的举动显得有些过激而疯狂。众人摇摇头,觉得难以理解。

但Alpha只是低垂着眼睫,沉默地压抑住眼底的漩涡,不言地捡着碎片。

碎片,灰烬,自我牺牲,扑向电网,碎到捡不起来的木桩鸟……他的意识里盘旋着这些概念。

他明明没有说一句话,却让人们莫名感到肌肉发酸。一种恐怖压迫的肃穆隐约在空气中悄然蔓延,合着心跳的频率,使得动脉的收缩都开始加大加重。

这似乎,是一支时空错乱的送葬队伍。

“卧槽!”一句震惊的脏话,打破了静默。

摄影师如梦初醒,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白发青年一蹦一跳地钻脱人群,扑向那道半蹲的身影,如稚鸟归林,牢牢得勾上那人的脖子,慌乱地喊:

“别捡了,别捡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青年把残缺的自己,用力塞进他的胸膛。

“大块的在这里,都给您!”

这对话如此古怪,诡异中又带着一丝深究的缠绵,人们无法理解,却又忍不住追随着他们看下去。

那位戴着面纱的alpha抬起手,沃顿方形祖母绿扳指在余晖中暗耀,矜贵得摄人心魄,他低沉吐出两个字:

“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