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人一阵咋舌。
海因茨以为自己拿住了主人的把柄,而实际上,他只是主人无数备用棋子中的一枚。
只是不知道,海因茨此番受制,之后又会拿什么来试探。
郁沉端起小瓷杯,氤氲的热气蒸腾熏染,将金色的睫毛笼起一层朦胧的水雾,无形中削除了气质的庄重感。
自动换气装置启动,花房从底层至上掠起一阵巡游的微风,狭裹着清爽的草腥气,吹进半掩的窗户。
在那风声里,夹杂着细微的鸟叫。
白翎正在催促萨瓦:“别太贪得无厌,鸡嘴里叼几个得了,弄那么多往哪塞?”
“这里。”萨瓦用毛绒绒的大爪子揪下小番茄的结缔,塞进蓬松的胸脯毛,跟泥牛入海似的,瞬间消失不见。
白翎看得震惊不已,这臭鸡的毛巨厚,至少有五厘米深。
萨瓦得意洋洋:“我上军校那会,全班都指望我夹带零食呢。”
白翎:“……说得仿佛很值得夸耀。”
萨瓦拍拍大翅膀子,抖了抖胸脯,“你看,我胸肌夹住了,稳得一批。”
还没等他得意劲儿用完,不远处的自动门轻微滑开,嫩长的青草被脚步踩踏,有规律地朝这边而来。
有人来了!
番茄藤蔓旁顿时鸡飞隼跳,伴随着惊慌的“咕咕咕”,夹杂了一两道警示的“kek-kek”叫,大毛爪子踩扁了水管,宽翅膀撞翻了花盆,飞起的小绒毛悠悠荡荡,飘落在潮湿的土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