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雏鸟状态明明是灰碳色,你是不是又喝醉了?少在我这里发癫。
终于收到回应,海因茨轻轻吁着气息。
他正靠在办公室的窗台,手里握着一杯浅浅的白兰地,加了许多冰。
少量的酒液不足以把他灌醉,他也只是脖子烧红,稍微解开了衬衣的第一颗扣子。
即使是这样,少爷依旧隔着网线,精准判断出他的状态。
海因茨病态地笑了笑:“好想把触手塞满少爷的耳孔。”
身后不远处的副秘书打了个寒颤,把整理好的材料抱在怀里,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汇报。
上司看起来精神不大正常。
也不对……这年头,精神正常的压根当不了文臣。
海因茨忽然转过身,朝他招招手。副秘书眼皮一跳,收好情绪走过去。
但不正常的上司却指着天空,对他说:
“瞧,那里也有很多水母。”
天上有水母,这并不是骇人听闻。来到这颗星球的海鲜们随着环境进化出了多种分支,比如能在空气中生存的水母。
这些远古种水母体态轻盈,可以随着风飘到天上,捕食空气中的微量元素,只要有一点水蒸气就能活下来。它们体态透明,肚子里有水在晃荡,摇曳生姿,飘在粉红色的星球上显得极为梦幻。
海因茨曾经吞噬过上百种水母,学了不少精致的本事,所以会和这些远古种水母沟通。
他朝附近的天上举起酒杯,对飘在粉金色云朵间的水母,用夸张的戏剧腔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