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 ? you ? speak ? English?我也会几句中文,你好,我爱你。”瘾君子误以为祈律是留学二世祖,不学无术甚至听不懂英文的亚裔,他心里更加嚣张,动手就要摸上他的机车。
祈律厌恶地拧紧眉头,看也没看男人一眼,从腰间抽出一把枪,对着男人的胯部就开了一枪:“老子掏出来枪比你大!fuck ? off!”
瘾君子痛得跟丧家犬一样嗷嗷叫,他捂住裆部,血液和尿液流了一地,逃也似地跑开了,难以想象那个清纯男高一样的亚裔,竟然这么狠辣。
祈律嫌恶地把枪也扔进了河里,恶狠狠地抽了一口没点着的烟,打了一通电话。
“十七,”电话那头的中年妇人声音有些虚弱,“今晚陪妈妈一起吃顿饭吧。”
“我要回去了。”祈律把烟碾在鞋底,“名单上的那个人凉透了,你等下看新闻。”
妇人沉吟半晌,摸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新闻:“相信你做事很漂亮,但是十七你在急什么,刚回家就要去云港?”
“不关你事。”
祈律不爽的声音大到在妇人一旁的管家都听到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也就十七少爷敢这么顶撞夫人了。
夫人是个大善人,有钱还收养了许多孤儿,按照收养他们的顺序给他们起了小名。不过可惜的是,那么多孩子,夭折了很多,如今存活的也就几个。
“你如果喜欢她,就不要再玩了,我不希望你有一天后悔……”
“嘟”祈律挂断了电话。
妇人叹了一口气,电视里所有的频道都在播放世纪音乐家遭遇暗杀不治身亡的新闻,杀手成迷,现场的人都只看到一个少年的背影,目前还没有人可以确定杀手的身份。
管家安慰夫人不要受到惊吓,她关掉了电视,揉着眉心一脸担忧,说着现在这样的世道很不太平。但她的嘴角却扬起诡异的弧度,她在狂笑。
祈律摩挲着手机屏幕上祈思思的照片,照片里她闭着眼赤裸上身,月光下落着吻痕还有浊液,都是他的痕迹。
她只是他养的宠物,所以他离开太久才会想念她,祈律这样想着。
他和裴以安只是泛泛之交,但有裴述在,他相信在云港,面对沈家那两只狗崽子,裴以安总比封燃更让他放心。也就一两日,他已经尽最快速度完成任务了。
“姐姐,等我。”祈律轻轻吻上了壁纸,跨间的欲望硬得他生疼。
0076 破碎的家人(剧情)
“夫人,十七少的快件到了。”管家将一束黑色曼陀罗花呈给了正在欣赏画作的伊莱夫人。
刚好十支曼陀罗,都没长开,还是紧紧包裹的花苞。管家有些不理解,十七少爷也真是性格古怪,刚和夫人呛完又送花求和,却送给夫人抠门的十支花还是小花骨朵。
伊莱夫人却很欣喜,她眼眸一亮,让毫不知情的管家退下,她殷红的长甲拨弄了一下花苞,露出一节染血的手指头。
十支,便是十指,每朵花都包裹着一节塞缪尔的手指。
可怜的管家,并不知道自家夫人的礼物背后,都是血案,他只知道夫人是个美丽脆弱、继承巨额遗产的亚裔寡妇。
伊莱夫人的心情很好,她哼着小曲儿将塞缪尔的指骨埋进了温室里的沃土,然后折下一朵开的最盛的深蓝曼陀罗,悠悠地走向古堡旁的高塔。
高塔之上仅有一个房间,在几百年前被用作囚牢,房间只有一扇囚窗。伊莱夫人走上高塔,透过铁窗注视那个年轻的男人作画。
真像啊,像年轻时候的她,像那个时候的他,伊莱夫人眼里闪过仇恨。
房间里那个书案前的男人,从容优雅,面容清隽,丝毫不像一个被软禁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