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渊才会心软吗?她不懂沈渊,哪怕是十年前她也不了解他,他沉默寡言,只是个躲避阳光的偏执少年。
“江若若小姐?”这时,一个工作人员看着平板上的照片找到了她,语气焦急:“您还坐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换礼服呀,太耽误进度了。”
“我也要上台?我可以不去丢脸吗?”江若若死命推辞,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工作人员一把拉住推进了后台临时更衣室。
“快点啊。”说着,响起工作人员跑着远去的脚步声,她还有别的要忙,留了江若若一个人待在更衣室。
江若若没想到沈渊竟然真的安排她上场,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她对自己实在没有自信,这十年来她一直尽可能地避免照相,避免受人瞩目,避免发社交动态,只要想到有人看到自己,她就头皮发麻,她常常自嘲自己社交恐惧症晚期。不过大概也是因为如此,沈渊这么久才找到她吧,她这样想着。
不过要换的礼服在?更衣室里的衣架空无一物,倒是化妆台上放着一个漆黑的礼盒。
江若若凑近,看到礼盒上鎏金的字体刻着 ? to ? Hela,致海拉?江若若心里一颤,她记得这个英文名。很多年前,她刚学英文,就想着在少年们面前炫耀一下,捧着英语书编了一个英文名,让他们叫自己 ? Hela。记得当时沈渊面色古怪,欲言又止,其他两个弟弟倒是笑得开心。后来她才知道北欧神话里的死神也叫Hela,被诸神厌弃的深海女神。
她打开礼盒,是一件流光溢彩的蓝白渐变鱼尾裙,肩部是轻盈的绀青色薄纱,纯白的高开叉裙摆上点缀着蓝钻蝴蝶刺绣,在灯光下变幻闪烁,栩栩如生地轻颤着翅膀。
她惊艳于礼裙令人窒息的美,心底生出一种自己不配的自卑,仿佛自己再触碰就是在亵渎高贵的艺术品。
江若若屏住呼吸,小心地将礼服重新放回礼盒。太贵了,这要是弄坏了,她不得生生世世给沈渊打工。
“试试。”
就在这时,江若若身后蓦地响起熟悉的男声,她吓得浑身一颤,急忙转身便看见沈渊靠在门边,幽幽地点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