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坐在靠窗的位置, 看着窗外逐渐开阔的视野,和父亲陷入同样的沉默里。
每年回去的这趟路, 都是父女俩最默契的时刻。
下了车, 要沿着田埂走很长一段路, 云连飞提着东西走在前边, 身影一瘸一拐。
云泥上前一步, 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我来拿吧。”
“没事, 这么点东西, 能有多重。”话是这么多说, 但云连飞还是松了一只手。
走到徐丽的墓前, 父女俩一个收拾着墓旁的枯枝落叶,一个蹲在那儿烧纸,也不怎么说话。
烧完纸,云泥给徐丽磕了三个头,和之前一样起身往远处走了走,让云连飞和母亲说会话。
冬天的傍晚来得格外早。
云泥站在一望无际的田野旁,回头看了眼父亲有些佝偻的背影, 心里猛地一阵发酸,鼻子也跟着酸了起来。
她挪开视线,又往前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