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罚的时候好心的给她带吃的,当然她是不会吃狐狸送的食物,然后就是她会把所有的气撒在夏暮身上,但每次父母都会‘碰巧’看到,就会迎来第二波的受罚,挨批评。
小小的夏婵晚从来没感觉到这个夏天会这么漫长,整个暑假她都在挨批评,受罚中度过,有夏暮的地方她一刻钟都呆不住,但这个夏暮好似无孔不入,哪哪都有他的身影。
她从生下来第一次感到这么大的家里竟然只有她的卧室算是她最后的安乐窝,也就是从这一年开始,一直乐观外向的女孩开始变得有些内向起来。
日盼夜盼的暑假终于过去了,夏婵晚头一次不用人喊早早的起床洗漱。
杨妙繁把这一切都归功于夏暮,认为是夏暮带了好头。也就越发的觉得把夏暮接回家是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
坐在车里的夏婵晚有些雀跃,她头一次去幼儿园没有哭鼻子,反而乐呵呵的还哼着《上学歌》的小曲子。
夏纯良看看女儿再看看儿子,愈发的有种儿女双全、家庭和睦、其乐融融的幸福感。
到了学校,背着小书包的夏婵晚像是后面有大灰狼追似的小跑进教室,都忘记和老父亲说再见了。
夏纯良嘀咕着:“这孩子,怎么了这是?”
坐在车后座的夏暮,手里攥着刚才夏婵晚落在后座的粉色小熊发夹,通过后视镜看到跑远的女孩,他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
他的晚晚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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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要比小学放学早,杨妙繁派司机先把夏婵晚接回家,通常这时候她还没有下班,这个时间点的话只有许阿姨在家,她背着小书包笑嘻嘻的回了屋,没有夏暮的一天甭提多开心了。
夏婵晚一开心吧,哪点小心思就很活跃,趁着夏暮不在家,她想搞点破坏出出气,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夏暮的房间没有锁门,她开门进去,算是这两个月来第一次进他房间,夏暮的房间没有粉粉的墙,也没有娃娃。
墙面是洁白的,床单是洁白的,连窗帘也是白的,她走到书桌,笔筒里的笔排放的很整齐,桌子上都是一些她不认识名字的书。
她把笔筒里的笔拿出来胡乱仍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一根黑色的记号笔,夏婵晚把他的枕头夏凉被一股脑的扔到地上,还狠狠的踩了几脚。
爬上他的床,用记号笔在那洁白的床单上胡乱涂鸦。
本来想写个王八蛋的,这是她在幼儿园学的骂人的话,奈何文化程度不高,只会写个王写个八,那个蛋字,只能画个大大的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