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选侍面上打量一周。
传完旨后,他先去了长信宫一趟,将圣上册封岚选侍的事殷勤的禀了贵妃。
“娘娘,那岚才人如今似是?瞧着?安分了,不过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难保她不对从前的事耿耿于怀。如今她一朝翻身,娘娘您还是?当心为妙。”吴江盯着?脚尖前一寸半处,余光里映着?那逶迤的裙摆,上面散落着?些许百合花瓣,“娘娘您放心,奴才会帮您盯梢着?,她若有什么不对,奴才定会第一时间通秉您。”
文茵顿了瞬,柔声笑?说?:“知道公公好意,不过我不惧她什么,任谁有什么心思放马过来便是?。不过公公的心意,我受领了。”
等吴江离开,于嬷嬷忍不住问:“吴江可是?想向娘娘投诚?”
“大概是?瞧我上位有望罢。”
文茵随口?说?过,便持过花剪继续剪着?瓶里的花枝。
若那吴江是?打着?这个注意,怕最后得失望而归了。
且不提她有没有上位的心思,就说?如今大梁正处于开疆扩土的关键时候,前朝后宫的稳定于圣上而言是?最紧要的,他又?岂会在这个时候废后引起朝野动?荡。且就算是?废后新立,上位的人也不可能?是?她,否则还不得在朝野中再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当夜,圣驾临幸长信宫。
梳洗后要安置时,朱靖手指解着?寝衣,声音低沉道:“岚才人,朕已派人去警告过了,以后她断不敢再冒犯你?。”
“圣上倒也不必特意说?这些,臣妾并?非那丧心病狂之人。”文茵抬手将披散的乌发拢至一侧,掀起寝被躺下,“之前她做错了事,我了罚她,那在我这里事情就算已经了结。事既了,那她于我而言就是?无关紧要的人,我断不会多?此?一举的害她。”
朱靖皱眉:“朕不是?那个意思。”
文茵也不管他究竟是?哪个意思,兀自躺下后,就照旧双手交叠在腹部,安静阖了眸。
见她兀自睡下又?一副要各自安置的模样,朱靖沉了黑眸,不着?痕迹的垂落眼皮看了眼自己半解的寝衣。他本以为她是?明白他今夜的意思的。
在榻间沉默坐了会,他方掀开寝被,强迫自己躺下。
可身侧若有似无传来的诱人幽香,却?又?在无时无刻勾动?的他血液躁动?滚热。他遂忍不住偏过脸看去,此?刻那睡在他身侧的女子乌发红唇,柔静美?好,安静阖着?的眉眼细致温柔,美?的让人心折。
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抚上她宛如绸缎的乌发,手指穿梭发间,几多?贪婪的感受着?青丝滑过指间的触觉。
她突然朝榻内的方向微侧了脸,似稍有抵触。可在他的视线里,她偏头的动?作就露出了白皙柔嫩的侧颈,那柔弱无骨的细颈强烈冲击着?他黑沉的双眸,让他刹那血液鼓噪。
他盯着?那截白皙颈子,呼吸渐重,视线也移到了那盖得严实的寝被上。没人比他更清楚,寝被下的肌体是?何等娇弱软骨,是?何等玉软香温。
强压了又?压那股躁动?,可他到底还是?按捺不住的一把掀了寝被,欺身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