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受了这顿罪。”伤处作痛,冯保又吸了口气,幽幽的叹:“咱家想不明白啊,永和宫那位怎么就有胆子敢挑衅长信宫,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吗?咱家这些年可真真是头一回见这样的,往些年饶是后宫有那心气高不服气的,可只要稍微试探的一伸脖子,察觉情形不妙就迅速缩回脖子自此安生了,哪里会如个蠢物接二连三的挑衅?还跳窜到圣上眼前?啧,咱家也是开了眼了。”
这些话他憋了一晚上了,可憋屈死他了。在勤政殿他得闭紧嘴,可在这太监所,他可以稍稍放松些。
这里除了他的徒子徒孙,就是仰仗他的人,晾哪个也不敢多嘴。
再说了,他也不惧得罪个快要凉透了的小选侍。
徐世衡拿过一旁的柑橘剥着,应和的叹息:“大监确是受无妄之灾了。昨夜小的不当值,今大早才听闻了圣上夜半出后宫的事,当时就为大监捏了把汗。那岚昭仪也是本事了,将圣上气成这样。”
“圣上哪是……”说顺嘴的冯保刚起了头,随即警惕的闭了嘴。
宫里头生存,他自有一套自己的生存准则。其中重要一条准则便是,涉及到圣上忌讳的事,他半丝半毫都不能往外吐。
就譬如此刻,他可以毫不避讳的说那快凉透的岚昭仪的事,但一旦涉及圣上涉及贵妃的事,他就得将嘴巴牢牢闭上,饶是在他自己的住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