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又是?做何解呢?

飞玄真君百思莫名,又不愿随意泄漏天书的消息,于是?自己在心中拟了个标准,决定一天要吃牛乳两斤、豆子五斤;所谓有备无患,宁多勿少,这样的剂量下去,才能拔除干净什么重金属的毒素!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更改了食谱,在下诏的第二日便命人?烧了一壶牛奶,分毫不少的喝了个干净;而后又预备了牛乳兑豆浆,日日浸泡洗沐,还要时刻擦拭全身这当然不是?天书上教的疗法,纯粹是?真君自仗聪明,私自琢磨出?来的办法。如果口服牛奶豆浆可以解毒,那时时刻刻浸泡其中,岂不更是?解毒的妙方?

尊贵的病人?麻烦,自以为是?且刚愎自用的尊贵病人?更麻烦。李时珍将来那无边无际的苦楚,现在便可见一斑了。

·

举子入场之后,贡院锁院三日,与世隔绝,直到二月二十八日才开场放人。穆祺亲自到贡院接回了海刚峰与张太岳,安排送回府中;车上也仅仅寒暄了几句,回府后便立刻洗沐更衣,喝下早就?预备好的祛邪药汤,倒头就睡科举三天两夜轮番消磨,心理和?生理都是?极大的折磨,要是?不及时休息,搞不好还会大病一场,耽误了后面的殿试。

不过,举子们休息了,在京的大臣与勋贵可就要忙了。主考官们还锁在院中批阅考卷,殿试及恩赐进士功名的传胪大典却得?先预备起来。皇帝深居西院优游闲散十余年,一切繁琐的事务都是?能推则推,却唯独在殿试及赐宴上极为用心,回回都是?严旨督办、事必躬亲,大抵是?想在科举最后的盛事上刷一刷脸,给未来的朝廷栋梁留一个强烈的第一印象。

如今也不例外。考试刚刚结束,穆祺等勋贵很快就?被特旨召唤,到西苑排练琼林宴时随行侍奉的种种礼节,在皇帝面前?演练一遍策马进退趋奉有度的流程,要以光鲜亮丽的服装与整齐划一的动作震慑刚刚出?炉的萌新进士及随同观礼的外邦使臣,也是?非华丽不足以壮威的意思。

这本来也是几年来娴熟的本职工作了,照章办事也没有什么难度。但穆祺与一众勋贵重臣进西苑列队站好,却一眼?瞥见了内阁排班处两个极为熟悉的人影,定睛一看?不由瞳孔地震:失踪数十日之久的闫阁老与许阁老,居然无声无息又出?现在西苑了!

这个消息恐怕比科举还要重大十倍,顷刻间便惊得?四面鸦雀无声,各处赶来的重臣神色怪异,忍不住在张皇中面面相觑,眼?见周遭并无异样,彼此瞠目片刻之后,又向阔别多日的两位阁老投去探寻的目光。众目睽睽目光如炬,大概都要把两位阁老的官服给点起来了;可惜,两位重臣依旧是?以眼?观鼻以鼻观心,丝毫没有要表示什么的迹象。仿佛数十日的软禁全然不存在,两位只是?在御花园中逛了一圈,照常回来办事。

毕竟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演练,没有人?敢公然打听消息。片刻凝滞的沉默以后,大家还是?只能按照锦衣卫的指示调整站位。穆国公是?勋贵之首,世子又别得?青目,所以站位相当靠前?,与一众重臣元老并列,几乎就?在皇帝跟前?。

这是?相当荣耀的位置,但对于世子来说很不友好;别说摸鱼发呆是?妄想,就?是?喘气喘大了都可能是?个大不敬的罪名。为了防止口鼻处散发出?什么异样的味道,他甚至早饭午饭都没有吃,只能含一口松香熏过的参片解乏,苦兮兮的站在大太阳底下。

但也许是?饿极了出?现了点幻觉。穆祺站立片刻之后,渐渐觉得?身边的气味有些奇怪。西苑里春风吹拂,却不再是?往常里什么檀香沉香硫磺混杂的古怪香气了,但如果仔细嗅闻,风中却似乎隐约有一股……奶味?

不错,微酸的,柔和?的,隐约带着?青草香气与腥膻的馥郁奶味。

穆琪隔三差五就?要喝牛奶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