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胸口没忍住吐一口酸水,太恶心了,他浑身冒着冷汗,身体不停嗦,他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等等!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林珣风,你个白眼狼!老子白养你十八年!狗杂种!放我出去!”
沈时铎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他说什么?他养了林珣风十八年?那他是……林珣风的父亲?
他转身跑回铁笼旁,手电敲着笼子,“你是谁?你是谁?!”
“我……我、我是……我是谁?我是谁!”男人像疯了一样把脑袋往墙上磕,“我是谁?我是谁?哈哈哈……我是、我是你的爸爸啊,珣风,乖孩子快出来……爸爸不会伤害你的……”
自称林珣风爸爸的男人突然凑到铁笼边,抓着栅栏用他那双尖锐地眼睛看着沈时铎,“你不是林珣风……你来救我的对不对?我用融发、用融发报答你,你放我出去!放出我去!”
沈时铎被疯魔一样的男人吓退了两步,“你真的是林珣风的父亲?他为什么要关着你?”
他记得江野枫说他的父亲已经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想杀我,他胆子小,随了他那个懦弱的妈妈,只敢把我关在这里。他以为、他以为这样就是在折磨我吗?杂种!臭婊子!白眼狼!老子养了他十八年,他就这样报答老子!”
“你对他做了什么?”沈时铎不相信江野枫无缘无故把他的父亲关起来,仅仅是出轨,他还不至于这么做。
“我对他那么好,我教他读书、教他写字,我还答应他让他继承融发,他却要这样对我……他不是东西!不是东西!”
男人边骂江野枫,边撞自己的头,通过折磨自己来折磨江野枫。只有沈时铎知道,倘若江野枫真的恨他,他这么做江野枫不会有一丝怜悯。
按照男人说的,他养了江野枫十八年,江野枫今年二十五,难道他关在这里七年了?
“你真的没有伤害过他吗?”
男人撞墙的动作停下来,沈时铎照着他的眼睛,男人扭头看向另一边,对于他的问话一个字也不提。
“你不说我可没办法救你出去。”
闻言,男人立刻爬到沈时铎这边,“你能救我、你能救我……我没有伤害他,我没有!他是个畜生,他要我生不如死,我没有对不起他!”
男人身上的味道让沈时铎呼吸有些困难,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让江野枫这么恨他?
“他的妈妈呢?不是因为你而死的吗?”沈时铎捂着鼻子皱着眉。
男人疯狂拍着栏杆,“不是我!她是自杀!我没有出轨,她就是不相信我!我跪着求她,跟她磕头解释我没有出轨,她不信……她不信!她当着林珣风的面跳楼,是她让林珣风变成这个鬼样子!凭什么受折磨的人是我?!凭什么……凭什么……”
沈时铎的手握成拳头,所以江野枫在他面前撒谎了,江野枫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果有一天他不喜欢自己了,是不是也能这样折磨他?
没准儿真有可能,江野枫本来就是个疯子,一边说爱他,一边囚禁他。他也想相信江野枫,可是江野枫每次做出来的事情都令人匪夷所思,他想给他找理由都找不到。
“救我……救我!求求你……我不想被关在这里……放我出去,我可以原谅他,被他关了五年,他的气也该消了,我不怪他……他是我的儿子啊,我唯一的儿子啊……”
男人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林珣风是他的亲儿子,他不怪他的亲儿子。
“唯一?严束呢?他不也是你的儿子吗?”
“不认识……不认识……我只有林珣风一个儿子……我、我带他结识人脉,我让他成为天之骄子,告诉他、他错怪我了……我没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