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晕染着笑意，但莫名有点想哭：“嗯，很相爱。”

那时候，赵子清还没到读书的年纪。

爸妈也在乡下生活，爸爸是语文老师，妈妈是音乐老师，他们任教于乡下的小学里。

村里的很多小孩子都很羡慕她。因为她的爸爸妈妈没有在外打工，而且他们都很爱她。

可惜，爸爸率先离开了这个世界，一离开就是这么多年。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她和妈妈都很难过。

可是时间长了，慢慢也就缓了过来。

只是偶尔想起以前的生活，心里有个位置会觉得空空的。

“我很小的时候，也以为我爸妈很相爱。”过了好一会儿，沈怀野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才慢慢开口，“但后来发现，都是假象。”

赵子清一愣，眨了眨眼睛，抿了抿唇，没有出声，在耐心等着他的下文。

“在某一天，一个女人。”沈怀野顿了一下，“哦，她还大着肚子，堵在了家门口。那时候妈妈刚接我放学，我被妈妈支开。但其实我躲在一旁，什么都听到了。那个女人，是我爸爸的情人，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爸爸的孩子。之后，爸妈便开始频繁吵架。”

记忆悠长，似乎想起来，都需要费不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