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邺上次从酒店回来之后就很颓废,已经请假窝在了家里一周了。

他看着手上的戒指发着呆。

他想他是该重新找一个主了。

他打开了实践群。正想发送一条找主的消息,就看见Quinn这个名字。Quinn是关情在群里的昵称。

[Quinn:你们平时怎么哄人的?]

哄人?廖邺一愣,关情的字典里还有这个词吗?

[石头:Quinn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小酒:哇,是上次你网调认识的那个贝吗?]

[Quinn:是他]

[小酒:这要看他生气的程度]

[Quinn:气一周了]

[石头:一周?脾气这么大?这必须打一顿啊!]

[小酒:石头你给我滚,Quinn听我的,这必须哄!用力哄!]

[克里斯:我怎么记得Quinn说过他那个小贝性情格外的温顺?Quinn你是怎么把人气着的?打太狠了?]

群内还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哄人的办法,关情却没再冒泡。

廖邺却觉得不是打太狠了,而是因为他的关系。他忍不住想,那个人真是不识趣,竟然因为这种小事就吃醋发脾气。

廖邺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市中心游乐园的一处指示牌下。

白净植站在那里抱着一件衣服,眼睛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售票处。

然后看见了一周前还一脸挑衅的廖邺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向他走了过来。

“你们没事?”他自然看见了刚刚把衣服塞在这人怀里的关情。

“我们能有什么事?”白净植现在对他的观感很差,说话的语气很冲。

廖邺眼神复杂:“你闹这么大脾气他就这样放过了你?”

“闹脾气?你怎么知道?”白净植皱眉。

“那他对你还真挺特殊的。”廖邺的表情转为失落,好像终于认清了什么一样。他没有回答白净植的问题,反而接着自言自语似的说:“若是我的话,轻则一个月下不来床,重则直接结束关系。”

随即他苦笑起来,似乎在回忆和倾诉:“不过也不可能是我。从前实践的时候我动一下就得按规矩多加一抽,连哭都不敢,更别说跟他发脾气了。他那人下手又黑,又不让人喊疼,结果这么久了我却还念念不忘。”

听着面前这人对自己的主人还余情未了,白净植的眼神逐渐变冷。

“他已经是我的了。”这是针对“若是我的话”这几个字的回应,强势而又笃定。

廖邺沉默了下来。

“你看 衤看泼文扣仈衣弎迩浏霖浏浏伊 ㎞起来很在乎他,又这么的……理智,为什么会和他闹脾气?”廖邺忍不住又问,对于别人做从前自己不敢做的事,他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非要刨根问底。

白净植看向还在买票的关情,脸上神情莫名:“因为想让他意识到,他也很在乎我,而不是真的只把我当宠物宠。”

他愿意当他的宠物。又不愿意只是宠物。

“你是故意的?你不怕我等会告诉他吗?”廖邺扬起下巴,似乎终于要掰回一局了,语气都高昂了些,“让他看清你是如此心机深沉的一个人。”

这就是心机深沉了?白净植内心嗤笑道。

“我无所谓。”白净植收回了视线,看向了眼前这个男人,语气冷淡,“他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蠢。”

“阿植!”关情买了票后转过身就发现廖邺又来纠缠小猫,想到一周前酒店洗手间里白净植苍白的脸色,吓了一大跳,赶忙跑过来将人护在了怀里,不悦地盯着阴魂不散的某人,“你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