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植没有再看他,又开始低头忙起了手上的事情。他知道关情还没有走,他在等他离开,跟前几天一样。
只是关情这次却一直没有走。
这让他有点紧张,手心都开始微微冒汗。他能感受到关情投递过来的视线。这视线如针一般,扎得他坐立难安。
关情看着白净植镇定自若的样子,看着他处理文件,看着他签字盖章,看着他什么也不做的低着头。
关情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走上前把他握在手里却很久没有动的钢笔抽了出来,顺便盖上了笔帽。
被抽掉了笔,白净植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微不可察的抖了两下。他抬起头来看向关情,怒目而视:“还不走?”
“我不走又如何?”
钢笔在关情指间转了两圈,然后又被关情拇指和食指一侧捏住了一头,另一头抵在了白净植的下巴上。
白净植一把扯过钢笔,泄愤似的往外一扔。钢笔落地,发出破碎的声响。白净植语气凝霜:“出去!”
真像一只炸毛的野猫,关情暗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