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衣衫不整地喘着气,胸口的衣物大敞,露出微隆起的胸乳。自从那次胡搞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可换洗的抹胸了。虽然莫念说要什么尽管提,但该如何开口呢,总不能真叫弟弟帮自己寻女子的贴身衣物吧。

眼看着莫念这么大人了,还像孩子一样口欲严重,甚至到了睡前必须抱着自己、含着乳吃的情况。黎清实在忍无可忍:“你已经长大了,兄弟之间是不能这样的。”

“不能怎样。”炙热的吐息和低沉的声音喷洒在耳畔,很快染上一层薄红。

“不能、不能经常贴在一起。也不能…”

黎清本想说不能抱着睡觉,不能吸我的胸口,更不能做那档子事,但吞吐半天还是没好意思,寻了个折中的表达方式。

“据我所知,寻常兄弟就算小时候再亲密,也不会轻易睡在一起。更何况长大之后还要各自成家,就更不合适了。”

说的没有问题。普天之下,大部分人都是这样过来的。黎清自认为斟酌语句,小心翼翼,谁知这轻飘飘的『据我所知』又点燃了弟弟的怒火。

“成家?你想和谁成家。”

一句话那么多字,他偏偏就揪住这个。黎清连忙解释:“这只是一个比喻,不是我要成家。而是我们都长大了,应该保持点距离。”

身旁的人显然并不满意,宽大的手掌又慢慢摸上黎清身后,在发丝和颈间打着转。

“那些人分开睡、分开住,无非是感情没我们好罢了。我们从前到现在一直如此,今后也不会改变。”

莫念这话说的理直气壮,还收紧了臂弯,生怕谁抢走黎清似的:“哥哥现在不成家,以后也不可以。”

“……”

委婉一点实在说不通,黎清决定不再拐弯抹角。

“并不是这个意思,阿念。说的明白一点,我们这样是很不正常的。包括你亲我、抱我、和我整日黏在一起,都是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兄弟间再亲密也不会这样。”

他说的无比认真,衣衫都被半解开,还努力维持着严肃的语气,湿红的眼角和粉腮满是动人的春情。细嫩的后颈一手就能掌握,太过脆弱,仿佛稍稍用力就要折断,居然还妄想用这幅模样和觊觎者讲道理。

许是黎清现在实在太惹人怜爱了,莫念歇了继续欺负的动作。伸手抚过他鬓角的发丝,用同样认真的语气回应道:“但是我心悦哥哥,想这样一直和哥哥这样在一起,我们就做道侣好不好?”

心悦,多么缱绻的两个字,光是从嘴里吐出就仿佛缠绕住舌尖。兄弟也好,夫妻也罢,莫念想要的是那种和黎清的紧密联系。

偶尔他也会想,假如黎清遇到的是上一世那个被所有人厌弃、堕入深渊的自己,他还会伸出双手,将自己无比温柔地拥入怀中吗?

诚然,黎清现在的态度也有法术作祟。责任心和关爱之情被过分放大,他像无底线溺爱孩子的家长般予所予求。但法术不能凭空捏造没有的东西,最初那份最真挚的爱怜之心却是真真切切的。

这样同情心泛滥的、随意将路边陌生的孩子捡到家中的黎清;为他大选操心,努力熬汤药的黎清;偷偷跑到秘境中,想也知道是为了谁的黎清;亦或者现在这个以兄长自居,努力讲道理的黎清…他一定是上天赐下的,补偿自己的宝物。

“…你…心悦我?”

黎清喃喃道,晶莹透彻的瞳孔睁的圆圆的。

突然收获来自弟弟的求爱,实在是不知所措了。他想过莫念的很多反应,或许欣然接受,亦或是拒绝抵抗,但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可能性。他们认识这些年,从当初的外门杂役到如今的前途无量,是彼此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这样一个人居然在今天说心悦自己,要和自己结为道侣,这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