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颌命她转过脸来,刻薄的嘴唇一勾,唤了声“爱妃”,轻佻垂首去咬她的嘴唇。
朱文煜性子贪玩暴戾,做事也不分轻重,捏得李沉露下颌生疼,她却还要装出最柔媚的笑来,轻轻别过头道:“王爷一大早抛下妾身,去了何处?”
没亲到芳泽,朱文煜略微不满,但一回想李沉露娇软的滋味便消了怨气,兴致勃勃道:“薛世子给本王送了只大蛐蛐来,唤做‘将军’。”说罢,他揭开蟋蟀盒子,宝贝似的递到李沉露面前道,“你看!咬死了我豢养的好几只蛐蛐儿呢,凶猛得很!”
李沉露依旧笑得娇媚,佯做惊呼,顺势夸了几句,直哄得朱文煜飘飘然似做神仙。
见朱文煜高兴,李沉露温顺地将头靠在他怀中,问道:“昨日听王爷说,父皇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昨天入宫时遇见太医院院使,他亲口所说父皇身体已被丹药掏空,骨髓里都浸着朱砂毒,怕是不能长久啦。”朱文煜说这话时轻描淡写,不见得丝毫悲伤,没心没肺的笑着,“父皇这般作践自己,倒是便宜了朱文礼。我这个太子皇弟,端着一副假清高的模样,指不定登基后如何打压本王呢。”
李沉露心中飞速盘算,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色,拉住朱文煜的手试探道:“太子眼中一向容不得沙子,又与王爷不亲近,将来若真是他上位,王爷怕真讨不到好处呢。何况,王爷才是父皇心中最疼爱的皇子,又年长于太子,要说立储也该立王爷才对……”
朱文煜的母亲是皇上最宠爱的贵妃,故而他原本是皇上立储的第一人选,谁知贵妃前几年香消玉殒,朝中一派‘立嫡不立长’的呼声,朱文煜败下阵来本就心生不满,现在李沉露这么一说,更是激起了他心里的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