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自己说这些为时过早,姜颜又笑了声止住话题,道:“忘了我们还没定亲,现在说这些作甚?苻首辅那边如何?”

“我爹那边,我去说。你就安安心心地呆在家中,等我上门提亲。”苻离认真地望着她,眸子逆着光,尤显深沉。他问,“拿到这份辞官的文书时,你是何心情?可会难受?”

“在翰林院一年,多少有些感情,不舍是有的,却谈不上难受。”姜颜倚在红漆柱子上,指了指天边流云,朗声道,“这官名于我而言不过是天边浮云,见之欢喜,失之淡然,比不上你重要。”

苻离神色微动,手撑在柱子上,垂首看她:“你这是,在同我说情话?”

“是,好听吗?”姜颜坦然承认。

阴影笼罩,苻离俯身含住了她的唇,以行动代为回答。

夕阳完全滚落山头,唯有西边云彩还嵌着金边。渐渐收拢的余晖中,两人静静地交换了一个吻,良久方依依不舍地分开。

姜颜气息紊乱,双颊燥热,苻离倒是气定神闲,一副不知餍足的模样。

姜颜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忽而道:“伯英,四年啦。”

五年,从初见到如今,从针锋相对到相濡以沫,这一路太过漫长。苻离补充道:“四年零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