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已变得燥热起来。午后没有课业,多半是学生们自行研读参悟,姜颜看了几页书,觉得索然无味,便起身离开学馆去往校场,央求了管理器具的斋长许久,好不容易才借来良弓羽箭,前往射场练习射箭。

她是个不服输的人。那是藏于笑颜之下、溶于骨血之中的骄傲。但她心里更清楚,只有有本事的人才有骄傲的资本,否则只是自取其辱。

练箭是个体力活,约莫小半个时辰便要休息一轮,休息完继续练,如此几个循环往复,姜颜细嫩的指腹起了水泡,水泡破裂,流了血。好在阮玉中途来看了她一次,送了些外敷的药膏和绷带,拉着她伤痕累累的食中二指叹道,“阿颜,我们本就是女子,来国子学读两句圣贤书已经是极致,你何苦这般苛待自己,非要和男人们争个高低优劣?”

说着,阮玉给她吹了吹指腹上涂抹的药膏,清清凉凉的香,沁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