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眉,抱着试探的心思,她又故意向两人提起道:

“还有一事。上回轻舟想去鲍老爷子的寿筵,我不是考虑到鲍子琼其人品行不端,没让你过去吗?恰好下个月陆顺行的女儿办成年礼,给我们发了请柬,这回就带上你们两个一道赴宴,如何?”

她边说,边悄然观察着解予安的神情。

一般这种宴会,他儿子向来是不乐意去的,但兴许此次有相处合拍的同伴一起,就会答应也说不定。

谁知解予安听闻后,未表露态度不说,反倒抓了另一个重点。

侧头朝向纪轻舟似不经意地问:“鲍子琼便是骚扰你之人?”

“啊?”纪轻舟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扯起这件事来。

他刚要解释被他揍了一拳的不是鲍家少爷,而是其手下,沈南绮便拧起了眉问:“鲍子琼骚扰你了?”

“不是,不是他。”

“那是怎么一回事?”沈南绮显然已被转移了注意。

本来此事已经结束,纪轻舟也没想过找谁告状,但既然沈南绮都这么问了,他便将大观茶楼发生的事情大致解释了一遍。

沈南绮听完怫然不悦,沉声道:“此事我会找机会让见山告知鲍老爷子一声。我仅知晓其子素来轻薄无礼、乖戾骄纵,没想到如今都敢纵容手下欺负到我的人头上来了,真是无法无天。”

被袒护的纪轻舟默默噤了声。

依此刻事情的进展来看,他强烈怀疑解予安刚才是故意抓错重点,好借着他母亲的手帮他讨个公道。

虽当初说着不会帮他报仇,实际还是记在了心上嘛……

想着,纪轻舟就侧目看了身旁端着茶杯的解予安两眼。

见他绷着面孔,嘴角拉得平直,摆着一副漫不经心又置身事外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