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做什么。
而这过于华丽鲜艳的穿搭配色也就罢了,更令纪轻舟眼前一黑的是他的发型。
其实昨天对方那贴头皮的中分油头,纪轻舟就觉得够难看的了,没想到今天的发型还能更丑。
在中分的基础上,他将贴头皮的头发分出两绺,贴着前额两侧梳出了波浪形的弧度,简直不忍直视。
纪轻舟敢说自己毕生从未见过如此精心打造的丑陋发型。
因此即便很不礼貌,他还是忍不住在碰面的第一时间询问:“你的头发是谁给你做的?”
“啊?我自己梳的啊!”骆明煊以为他是羡慕自己的心灵手巧,甚为得意地走进店里,对着那面全身镜摸了摸自己的波浪形中分刘海。
“我可梳了半小时,用了半罐的发油定型,怎么样,是不是很时髦?”
“像雨天路上被踩扁的蚯蚓一样恶心。”
“啊”
骆明煊扭过头惊愕地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他那张漂亮的嘴里会说出这般辛辣又刺痛人心的评价。
失礼到如此地步,反倒让人生不出气来。
“真有这么恶心?”骆明煊又照了照镜子,像他这样自信满满之人难得也产生了自我怀疑的情绪。
“好像是有点像踩扁的蚯蚓。”
“这可如何是好,我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一旁,捧着衣服的祝韧青险些没笑出来。
纪轻舟无语地摇了摇头,从桌子抽屉里拿出那张图稿递给他道:“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骆明煊此时哪还有心情看画,拿到图稿也只是木然地点点头:“没问题,蛮好的。”
纪轻舟不敢细瞧他的发型,见他意志消沉地拿着图稿坐在缝纫机前,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便自顾自地关上店门,打开了电灯,给祝韧青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