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旗袍或款式修身的小礼服,就已足够出彩。

如此想着,他便手握铅笔,在空白的纸页勾画出一个穿着长款收腰旗袍的高挑女郎来。

面料的话,既然是秋冬款,可以采用真丝绒、天鹅绒,抑或在秋季上新的旗袍新款中主推的灯芯绒。

既然是与华丽的云锦相搭配,那低调奢华的黑色金丝绒旗袍或许更为合适。

但只是一件黑色旗袍又未免过于严整素净。

纪轻舟眯了眯眸子,抬头望向阳台围墙外的高大银杏树。

九月初旬,秋天的气息还未染树梢,整树枝叶仍是葱葱茏茏的,蓊然森茂。

纪轻舟漫然思索了片刻,随即低头,在旗袍的侧边裙身绘制上了一枝垂落的银杏枝叶。

这些图案倘若全部用金色丝线填充绣制,未免又过于醒目,他便在一部分叶片中画上了放射性的镂空,改成了一个个疏密有致的折扇图案。

将旗袍绘制完毕后,暂时空出披肩处的花纹,纪轻舟又翻过一页,画起了时装图稿。

跷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打了两幅线稿,时间不觉临近正午。

头顶的太阳光线逐渐挪移至阳台门前,温度愈发炽热起来。

纪轻舟抬腕看了眼手表,收起了画本起身进屋。

正将画本放在桌面上,挑挑拣拣地拿了份报纸,准备躺到沙发上看会儿报消磨下时间,就听见钥匙开门声倏然响起。

他转头望向门口,便见房门开启,解予安同昨日那般穿着身卡其衬衣裤,手里提着三层的竹木食盒走了进来。

“回来了?”

“嗯。”解予安应了声,注意到纪轻舟仍穿着件真丝睡袍,显然未出过门,眉眼神色略有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