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半只脚已踏进了时装裁缝之行业,闻言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一些向往的情绪来。

“但也不必觉得太过遗憾,我为你们争取来了一个福利。”布莱恩扬起他稀疏的眉毛狡黠一笑,待挑起学生们的好奇心,便耐心宣布道:

“今年末的学期考试,学校会举办一场时装表演活动作为裁缝相关课程的考试。你们二人一组,制作一套服装,登台展示,再由老师们担任评委,决出名次。获前三名的六人,便可以获得明年上海时装业公会举办的时装展览门票。”

有在报纸上读到过类似消息的学生急忙举手问道:“这是纪先生举办的那个活动?”

布莱恩略微颔首:“正是由他发起的。”

听闻这个消息,教室内气氛再度点燃。

学生们有的欢呼雀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有的为考试而担忧,已提前商量起要和谁分为一组,交流得很是热烈。

布莱恩见状便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缓缓开口道:

“看来大家都很有斗志,那就趁着现在努力学习吧。纪先生的课很重要,我的缝纫工艺课也不能随意对待,一件美丽的衣服如果只是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未免太可惜了,细节处的工艺同样很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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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傍晚,晚霞映照在时装屋三楼的飘窗玻璃上,姜黄色的墙面似燃烧般泛着红色霞光。

时间刚至六点,纪轻舟已收拾好了接下来几日出差所需的工作用品,提起背包背在肩上,转身走向门口时,顺便朝一旁的秘书嘱咐道:

“接下来几天工作室那边就拜托你了,有什么业务上门的话,你先帮我安排着,我下周回来处理。”

季景含抬起头来,推了下眼镜应声:“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