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般,一会儿支起右腿搁在椅子上,一会儿又放下腿,靠着椅背端着碗吃粥。
解予安大抵知道他哪不舒服,说:“你这样,吃得消坐火车?”
纪轻舟冷笑了声:“所以啊,你晚上安分点。”
解予安默然不作回应,刚要拿勺舀一勺毛豆,却察觉桌下自己的膝盖间被蹭了蹭。
他垂眸扫视一眼,接着一边面不改色地吃饭,一边用空闲的左手握住了某人意图作乱的左脚脚踝,抬了抬眉:“是谁不安分?”
“只是借个地放一放,又没招惹你,这么敏感做什么。”始作俑者反倒责怪起他来。
被倒打一耙的解予安略无奈地微叹了口气,道:“专心吃饭。”
“好好好,不逗你了。”纪轻舟抽回了脚,勉强安定下来。
待肚子填得半饱,就放慢了进食速度,边吃边问道:“说来,你还回去吗?还是就待在这里了?”
“要回,最迟到下周五。”解予安慢条斯理地用筷子剃着骨头上的鸭肉回答,“开学在八月初,至明年一月,为一期,不过需要提前半月到军校准备。”
“哦,那这学校的课程安排紧密吗?你那总教官的职位,应该有休假吧?”
“嗯,各纪念日、寒暑假、四时节令,以及每个星期日都会放假,婚丧大故可请事假,每年还有半月的轮休。”
“那假期挺多的嘛。”纪轻舟稍感意外,还以为对方进了军校没几个月出不来。
随即又遗憾叹息:“就是每周只星期日放一天,你也回不去家里,毕竟不像苏州离上海那么近。”
“倘若没有什么紧要工作,我可调休一天至星期六,周末回去。”
“那倒也不必,你这往返就要两天工夫了,这么死命折腾就为了晚上回来草我一顿,还是算了吧。”
“……”解予安张了张嘴,一时失语。
纪轻舟见他这副哑口无言的模样觉得好笑,撑着侧脸,眼含笑意地瞧着他道:“要异地喽,解元元,你管不着我喽,担不担心?”
解予安抬起视线,平静地对上他的目光:“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