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第一天, 已彻底出梅。
一早起来,纪轻舟拉开窗帘时,险些被久违的灿烂朝阳闪瞎了眼睛, 就知晓盛暑已来临。
前一天才送走了解予安, 今日便轮到了他自己收拾行装去南京。
毕竟只出门三日,他带的行李比解予安还要轻便。
身上穿了套平时的上班装, 又往新买的手提箱里放了一套睡衣、一套换洗的衬衫西裤,几样基础的洗漱用品,背上斜挎包, 便直接出发了。
骆明煊所买的火车票同昨日解予安乘坐的是同一班,上午八点发车,到南京约莫是下午六七点钟。
订的是头等车厢的座位, 三人一个包间。
不知是睡眠不足的缘故, 还是近段时间太繁忙导致的身体素质下降。
纪轻舟刚上车时还觉得挺新鲜,想着十个小时的火车虽久,但路上同朋友聊聊天、看看风景, 半天也就过去了,下午就读读书报、画画图稿, 消磨些时间,总不至于太难熬。
结果才坐上两个小时火车,他就已经被耳边持续不断的轰鸣声震得头昏脑涨。
画本从包里拿出来,还未翻开又塞了回去,一点工作心思也没有。
幸好骆明煊对此已有一定经验, 特意带了副扑克牌来, 三人便开始玩起了斗地主。
整个行程, 除去吃饭喝水上厕所, 一直在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