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眨了眨眼问:“你不去睡沙发吗,不会想跟我挤这单人床吧?”

解予安用眼睛丈量了下青年在这单人床上占据的位置,抛开事实估算道:“能睡得下。”

“你确定?你那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的睡姿……半夜摔了我可不负责哦。”纪轻舟说着,已经在床上躺平下来。

想要劝说对方去隔壁房间的沙发将就一晚,又因为太过困倦,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见解予安已经关了灯,坐到了床沿,就干脆阖起了眼睛懒得多言。

约莫才一米宽的单人床到底太过狭窄,解予安只能侧着身躺在他边上,稍稍转个身都容易滚到地上。

他却也毫不在意,将薄被往身上盖了盖后,便伸手连带着被子将青年抱进了怀里。

“你看你,这是何必呢,我是加班迫不得已,你完全可以回家睡大床的……”纪轻舟带着浓浓倦意的嗓音低声咕哝着,稍稍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空出些位置。

“没你怎么睡?”

“那你去南京工作了,自己睡就可以了?”

解予安沉默不言。

影子般幽微的光线从一旁的窗子探入进来,于黑暗中勾勒出青年模糊的侧脸轮廓。

解予安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不禁凑近亲了亲他的耳朵,又像是要汲取他肌肤的体温般,缓慢将人拥紧。

纪轻舟任由他呼吸喷洒在颈侧,丝毫未动,因实在疲惫困倦,被身旁人熟悉的气息包围着,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

夜半雨声阵阵,犹如催眠曲般韵律松缓。

解予安却像是被雨声吵扰,思绪时清时浑浊,彻夜难眠。

·

翌晨,云销雨霁,天朗气清。

下了一日的雨,院子里花卉大都垂了头,一大早,胡民福打扫完洋房卫生后,便开始修剪起院子里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