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办婚礼?”纪轻舟挑了下眉,轻轻调笑:“怎么办啊,难不成你愿意为我穿婚纱吗?你要是愿意,我肯定给你设计一套世界上最美的婚纱。”

“……”解予安不作回应,自顾自道:“择日我们再拜一次堂。”

“拜堂就算了吧,这种形式上的事,我倒觉得无所谓。”

“在你看来,拜堂是无所谓的形式主义?”

“嗯,反正法律也不承认。”纪轻舟随口作答着,转头见解予安神色凛然,似不大满意他的回复,想了想问:“你很在意这个?”

解予安自然在意得很。

尽管知道不必要也不应该,但每每想到当初是他哥代替他和纪轻舟拜的堂,心脏便酸涩得很。

“这方面我是守旧派。”他口吻严冷地说道。

“都和男人拜堂了,你还守旧派?”纪轻舟轻轻摇了摇头,“以后再说吧,也不一定能过你爹娘那关。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可拜的,拜给老天爷看吗?总得有亲朋好友做个见证吧?”

道理虽是如此,解予安仍有些闷闷不乐。

纪轻舟却无暇顾及他的情绪,注意到裕祥的严老板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位置,便捏了捏解予安胳膊道:“我去和严老板聊几句,你去不去?”

解予安沉默片刻,淡淡应了声。

实际他也没别的选择,他的父母早不知去哪和人交际应酬了。

严老板是独自站在人群中的,并未和谁聊天。

纪轻舟拉着解予安过去时,对方也看见了他们,对上纪轻舟的视线便笑意温和地点头致意。

“严老板,好久不见了!您的手艺真是精湛啊,新娘的婚纱做得相当美丽动人。”纪轻舟走到他面前后,便立即称赞道。

“那也是因为纪老板您画得好,我不过是做个加工罢了。”严位良谦虚地回复,继而感慨:“想当初我还想请您去我店里工作,如今还不到一年,纪先生的名头便已传遍业界,后生可畏啊!”

“若能让您感受到压力的话,那也是我这个后生的荣幸了。”纪轻舟半开玩笑说道。

旋即提起正事,“其实我现在正准备开一家时装店,就在南京路上,离您的店不远。开业之时打算办一场时装发布会,也不是什么大活动,就是邀请一些同行和老顾客,来看看衣服,交流交流时尚,所以特意来问问您,是否愿意赏个脸,来参与一下?”

“听您这么形容,倒像是要办同业公会的样子。”严位良稍加思索,便答应道:“好,只要您邀请了,我一定到场。”

“那以后就多多交流了。”

严位良点了点头,随即目光一转道:“说到同行,那有一位我建议您也去邀请一下,倘若不认识,我可帮你引介。”

纪轻舟循着他视线所指的方向望去,便看见了一位正同人闲聊的矮矮胖胖的中年绅士,略微扬眉:“泰勒先生?他也在啊。”

严老板颔首道:“既然我在这,他自然也受到了邀请,今日查尔斯先生身上那套白色礼服便是他所做的。”

“那多谢您提醒,我这便去同他聊聊。”

纪轻舟本就打算给这位英国裁缝发个邀请,既然他也在这,就一并去说一声。

随即,便带着解予安一块去同泰勒先生聊了几句。

先是问候了对方关于裁缝职业学校的办学近况,尔后提及了自己准备开的时装店,请对方到时有空来交流交流。

泰勒先生虽然忙碌,但一来他还盼着请纪轻舟去他办的学校教学,二来也确实对纪轻舟所言的服装交流和走秀很感兴趣,闻言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给两位有名的裁缝发完邀请,纪轻舟感觉今晚的目标已超额完成,正准备瞄准空隙去给潜在客户吴小姐也发个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