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需要帮忙,就拉着女儿的胳膊回去了。

在他们走后,纪轻舟又将桌椅都擦了擦,清理出不需要的东西丢到了巷口的公共垃圾箱。

打扫干净后,他站在屋子中央打量着这间店面。

铺子总共二十个平方大,无窗,大门朝东,是两扇对开的木门,门口两侧种着爬墙月季,零星地开着几朵红花。

屋子内装潢朴素,地面浇的是水泥,墙壁与天花板则都是昏暗的木质构造,因此光线不怎么明亮,幸好通了电,装了电灯,否则估计到了傍晚,屋里就昏暗一片了。

因铺面狭小,家具也十分简单。

南侧靠墙摆放一张裁剪、熨烫一体的长桌和一面陈旧的穿衣镜,北侧木杆上高高地垂挂着折叠的布料,大多是颜色黯淡的土布。

屋子中间放着一台脚踏式的缝纫机,后边用一块灰布分隔的,还有个狭窄的杂物间。

后隔间也有扇门,可通向里院,那里是刘氏母子经营的“客来安”旅馆的生活区,有公共的客堂、饭厅、厨房、柴房和卫生间。

签合同前,房东刘姨特意提过,可以去她们旅馆的卫生间上厕所。

纪轻舟也去看了一眼,卫生间的地面其实打扫得还算干净,水池也安装了自来水,只是因为没有冲水式的蹲坑和马桶,用的还是老式马桶,环境的恶劣和刺鼻的气味可想而知。

纪轻舟看完后觉得,除非真急得不行,否则自己估计是不会来上这个厕所的,宁愿走上来回一公里的路,去上路口的冲水式公厕。

当然,此时的公厕卫生条件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可也没有办法,都穿越到民国了,总不可能一点罪也不受。

店铺收拾完毕,纪轻舟坐在缝纫机桌前,从包里抽出新买的速写本和自来水笔,翻开首页,拿着笔在纸上刷刷画了个表格,用以制定行动计划。

付完房租和接下来两月的缝纫机租金后,他兜里的钱还剩四十九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