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解予安故意而为,他刚把脑袋靠到对方肩膀上,解予安就抱着他一块倒向了椅子靠背。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摇椅大幅度地前后摇摆了起来。
“搞什么啊?”纪轻舟调整了姿势,半侧着身体躺靠在他身上,“本来就忙得晕头转向,现在头更晕了。”
解予安就用脚定住了摇椅,环抱在他腰间的手掌顺着青年的脊背上移,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纪轻舟被他这么一弄,顿然困意上涌,干脆阖起了眼睛将脑袋埋进他颈窝里:“现在倒好,原本只想休息下,这么一倒头,年轻人谁还起得来?”
“那便睡会儿。”解予安语调平缓回道。
“唔……”纪轻舟意味不明地应了声。
因为紧贴着解予安的颈侧,男人说话时的声音就仿佛是通过身体的接触直接传递到他耳朵里的。
低缓而温润,很是动听,令他有些想入非非。
解予安的先天条件中,除了样貌,纪轻舟最喜欢的就是他的声音。
寻常说话时,音质多是低沉而清冷的,就恰如冬日霜枝落雪、清泉击石,给人以凛然静寂之感。
但他当处于临睡前睡意模糊时,又或是交换深吻过后,那嗓音就变得柔静许多,吐字清晰中带着点苏州话的软糯清润,令他百听不厌。
零碎念头闪过,纪轻舟便微微仰起头道:“诶,我好像没听你说过苏州话,你既然从小在苏州长大的,总会说的吧?”
解予安一听他这开场白,便闪过不好预感,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就说两句给我听听呗。”
“这会儿又不困了?”
“你讲苏白给我听,我就不困。”
“不说。” 解予安干脆地拒绝。
“别这么小气嘛,你小时候肯定经常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叫你床上说,在床上我还不想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