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这样漂亮的小姐做女主角,让他们看到了这部电影的前景,他们才舍得花这钱。”

“谁知道呢。”纵使施玄曼来试穿的次数多了,同纪轻舟熟识起来,也了解了他说话的风格,但被这样直白的夸奖,仍是感到有些许的害羞。

忙不迭岔开话题道:“不过,也只有个化妆师而已,按张导的意思,发型还得我们演员自己来做,正好您的设计稿上不就给每套衣服都画了发型和首饰搭配吗?我届时就按您画的做好了。”

“行啊,不过有几个可能不那么容易做……”

纪轻舟想了想,说道:“对了,我在静安寺路那边的铺子,旁边不是一家理发店吗?那的葛老板做头发很有一套,你到时问问张导,他要是不缺这钱,就再请个发型师,专门去给你做头发。”

“好啊!”施玄曼很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她信任纪轻舟的眼光,既然他说那理发店老板手艺好,那必然是相当不错。

心下暗忖,倘若张导不同意多花钱请人,她大不了就自掏钱包,雇个发型师。

多花些钱没关系,可不能浪费了如此美丽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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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套戏服的试穿结束得很顺利,最后修改了几个小问题后,便交由工作室员工一道包装打包起来,只待送去剧组。

下午结束以后,纪轻舟支付了月底这批员工的薪水,宣布了放假事宜。

待冯二姐与叶师傅几人都欢天喜地提早下班离去,他便打了个电话同张导沟通了一番服装交货的事项,最后确定由对方四号上午的时间亲自开车过来检收。

想到施玄曼所说的五号开始定妆的事情,纪轻舟由衷觉得张导这行事风格是相当的落拓不羁。

若非他知晓民国时期电影剧组就是这样的草台班子风格,真不敢接这样从头到尾都给人一股随意感觉的大单子。

处理完了最后的工作,纪轻舟去了趟书房,把最近在使用的画本等工具收进了斜挎包,将锁门的工作交给了阿福,尔后便搭乘电车回解公馆去。

难得有一次下班这么早,到家时还未到下午三点。

一般这个时间点,解予安都会待在书房听音乐陶养情操。

于是进大厅后,他便打算直奔二楼书房而去,幸而中途碰上了梁管事,提醒他解予安正在小会客厅等他,就临时调转方向,沿着走廊前往东馆尽头。

到了小会客厅门口,果不其然听见了阿佑声情并茂的读报声。

纪轻舟故意放轻脚步,往半合着的房门内探进视线。

只见午后温馨的自然光里,小豪伸着脖子将脑袋搭在沙发上,某人则姿势闲适地靠在沙发上,手掌盖在狗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

他没有掩藏自己回来的动静,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