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瞧了眼。
此时才不过七点二十而已,亏他还险些以为自己睡过头了。
“自然醒了。”
“我只有在有心事的时候才会提前自然醒, 你不会是第一次恋爱亢奋得睡不了觉吧?”
纪轻舟边说,边将手表戴到手腕上,掀开了被子起身。
解予安握着沙发扶手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故作疑问:“有何可亢奋的?”
“那得问你自己了。”纪轻舟懒得与他争论,揉了揉头发, 径直走进了盥洗室, 关上了房门。
等他梳洗完毕出来, 打开门, 却见解予安不知何时起了身, 正直愣愣站在门外。
“怎么了?”他问。
解予安只是一语不发地站立着,蓬松而柔顺的黑发自然地搭在额前,被早晨朦胧清澈的阳光笼罩着,看起来清淡又素净。
纪轻舟脑中无端闪过了“亡夫回忆录”一词。
当然并非说他像亡人,只是这自然光滤镜挺有那清冷怀旧的氛围感。
见他兀自站着不开口,纪轻舟也不知怎么就领悟了他的意思,抬步走到解予安跟前,手臂环绕上他的脖子,仰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