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段恢复有利,病情有改善也能及时地发现。”
“不过二少最近还是有些焦躁心盛,您听我的,切记要放平心态,无需太过担心,您的眼睛必然是能恢复的。”
张医师最后又朝解予安嘱咐了一句,接着便站起身,收拾东西道:“要说的便是这些,之后我会定期地过来给二少诊脉,如有什么进展,你们及时联系我。”
张医师说得很是详细,沈南绮和老太太在之前医生把脉时就已问了许多病情细节,这会儿也没什么要再提问的,两人便一块起身,送张医师到门口去。
随着长辈出门,小会客厅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还有个黄佑树。
纪轻舟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托着下巴看着解予安,浅笑道:
“解元元,你的治疗结束了,说不定明天就可以恢复视力了,开心吗?”
解予安正用手帕擦着额头脖颈的潮湿汗意,闻言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我也很开心。”纪轻舟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语气散漫道,“等你恢复了,我就自由了,还可以拿到一大笔酬金去买一栋自己的小洋房。”
解予安动作一顿,道:“住这不舒服?”
“舒服啊,但毕竟不是自己家,没那么自在嘛。”
解予安真没觉得他有什么不自在的。
来这第一天就霸占了他的半张床,之后没过几天又霸占了他的书桌,后来更是直接把楼下的裁缝间变成了他的分店。
他考虑了少时,找到原因问:“你不喜欢和长辈住?”
“嗯……偶尔我不介意,一直和长辈住一块不行。”纪轻舟考虑着说道,向后靠在椅背上反问:“难不成你喜欢啊?”
解予安轻抿着嘴唇,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
他的确更习惯独处,从少年时搬来上海起,整个东馆二层除了客房便都是他的私人空间,即便后来出国念书,也是自己住一间宿舍。
所以纪轻舟刚来时,得知私人空间需要与一个生人共享,他是极不习惯,甚至带着点怨气的。
一方面他能理解家里人为他所做的决定,也知晓自己身边需要一个照顾他生活起居之人,一方面他又不自觉地抗拒陌生人的靠近,对这可笑的婚姻和结婚对象不屑一顾。
而此时距离他归国那天也才过去了四个月,他却已建立了一套新的生活模式,并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