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装看不见,那些秦楼楚馆就都能消失了?
“我这客人她既然报名了,也想凭此一举成名,多一条出路,我看在她这件衣裙是我设计的份上,给她匿名投张票有错?
“你心里明明清楚这点,还在这跟我上纲上线的,不就是有意针对我,那何必扯什么正义大旗呢?”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语速虽不快,但解予安愣是插不进一句话。
而另一旁,黄佑树已经默默退到了墙角,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纪轻舟靠回椅背上,跷起了二郎腿,接着道:“再退一万步讲,我就是赞赏美推举美怎么了?人皆有爱美之心,但凡你的照片印在上面,我便是跟银行贷款,也要把全上海报纸买空了给你投票。”
解予安才被他长篇大论的训得有点发蒙,听到后面却是一愣:“与我有何干系?”
“我就打个比方,只可惜没有男子的选美比赛,不然我高低得给你报个名。”纪轻舟稍稍缓和了口吻道。
“虽然你性格蛮讨厌的,但我从来没否定过你的相貌。老实说,若非你长着这么张脸,我一开始也没法那么快接受给你冲喜的事。”
“……”解予安哑口无言。
他还是头一回被人以这种方式夸赞,也是第一次知晓,原来纪轻舟一直很欣赏他的脸,心情有些说不清的古怪。
一时间,他似乎能理清纪轻舟的思路了,他只是个单纯欣赏美色的纯外貌主义者,无关性别、职业、性情、关系亲疏种种。
寂静的氛围在房间里肆意延展。
犹豫许久,解予安才接着方才的话问:“那如若我当初被炸伤的是脸呢?”
“那不就是虾男吗?”
“什么?”
纪轻舟扫了眼他那令视觉相当舒适的大长腿,带着几分笑噱之意地回道:“去头可食。”
“……”
不用细说,解予安顿时领悟了他意思,无言地偏过了头不再开口。
角落里,黄佑树嘴巴抿了抿紧,好险没憋住笑。
不愧是纪先生,这张嘴可真是一点不比他家少爷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