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秘书，其实我的确是有事情要跟你说的，陆总自从去医院找你，被贺野那个摄影师打到了医院，他就一直在住院。他给我下了命令，如果明天你没出现在他病房，我就得自己离职。我觉得我很没脸，跟你提要求，让你去看他。但我很喜欢这份工作，离职有点舍不得。

许栀刚看完，突然看到他撤回了这条信息。

想来他内心很挣扎。

许栀主动给他发信息了：医院病房号。

李特助发了个大大的问号的表情包。

许栀发信息，跟她这个人一样，喜欢有事说事，不脱泥带水。

我明天下班去看他，你发个地址过来。

许秘书，你都看到了？

对啊，这是我跟他的事，怎么能让这把火烧到你身上？那我成什么人了。

李特助把地址发给了她，特意说了好多次谢谢和抱歉。

……

陆城躺在病床，烦躁的抽烟。

陆母推门进来，看到病房里云山雾罩的，忙走进来，打开窗户通风：“小城，你还在生病，怎么能抽烟呢？你还要不要命了？”

“我现在本来就是个废人了。烂命一条。随便。”陆城嘴里叼着烟，破罐子破摔地靠在枕头上，翘着二郎腿。

他看到陆母脖子上围着丝巾，拧眉：“你不是不爱围丝巾的么？”

陆母脸色微变，她刚刚和她丈夫的司机，兼保镖，在车内春风一度，脖子上有痕迹，自然不能被发现了。陆母面色不自然道：“尝试下也没什么。”

“你脸怎么了？”陆城见她脸肿得老高。

她瞬间委屈的眼眶里蓄满泪水：“都是你那个混账爹打的。小城，你说他还是不是人了？把我从家里赶出来了，现在我都搬到郊区住了。我辛苦了一辈子，便宜了那个贱人。”

陆城早就习惯她们俩鸡飞狗跳的婚姻生活了，冷淡道：“你就没考虑过离婚？”

“我为什么要离婚？”陆母冷脸质问。

陆城无语了：“从我记事起，你们俩不是吵架，就是冷战。以至于他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还跟我做亲子鉴定。这些年，他在外面玩儿女人，把多少女人的肚子搞大了，让你去收拾烂摊子？这些奇葩事，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受不了，都会离婚。你是挨打挨习惯了吗？你这么抗揍的吗？”

这是陆母最致命的伤痛，她彻底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我还不是因为你！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我让你争气，争气！给他长脸，你怎么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如果不是你，我会老了，还遇到这些破事？谁都有资格说我，你没资格。你如果不是成废人，你爸就不会让别的女人给他生儿子。”

陆母眼泪往出来掉，咬牙道；“我凭什么要离婚？我凭什么要退出？我陪着你爸从一无所有，到现在什么都有了。我糟了多少罪？我吃了多少苦？我现在离婚，我才是脑子有病的。我就不离婚，陆家的财产也是有我，有你一份的。想离婚，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陆城被她这副样子，弄得很窒息。她太偏执了，明知道婚姻变质，还要死守着不放。陆城不想参与她的命运：“随便你。你离不离婚，跟我没关系。反正挨揍的也不是我。”

“我是你妈！你妈被你人欺负了，你不帮我说话，你还说风凉话？”陆母被陆城气得泪流满面。

陆城翻白眼：“那是你欠揍。你自己去镜子里看看，你现在不值钱的样子。”

陆母真想打人了，又想到他现在废了，是她唯一的儿子，以后养老的工具，陆母硬生生地咽下怒火：“我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你们这对父子俩了。”

陆母走后。陆城狠狠地吸了口烟。

李特助信息来了，他点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