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吃完早餐,他都没下楼,许栀就把他那一份早餐,留在锅里温着。

上班走时,她写了个便利贴,贴到他客卧门口:早餐在楼下厨房的锅里温着的,记得起床吃。抱歉,昨晚你醉酒睡着了,不知道你家里地址,就擅自做主让你留我这过夜。

……

上班的途中,许栀见时间还早,就去了趟花鸟市场,在之前买栀子花盆栽的老板那里,老板见她又来照顾生意,欣喜得嘴都合不拢;“姑娘,这次还是要栀子花么?现在买正好合适,买回去,没多久就可以看到它开花了。”

许栀犹豫了,目光从摆放着那排栀子花翠绿的新芽上掠过,老师说,栀子花她并不喜欢,只是因为她的名字里附带了个栀字,是父亲见她母亲吴苏芬喜欢,才给她取了这个名字的。以前,她还能自己骗自己,母亲或许是有苦衷,才把她丢在福利院门口的。

现在她很难自欺欺人了,是吴苏芬为了攀高枝,想扔掉她这个累赘。许栀问老板:“有满天星么?”

“有。满天星不太好卖,只有两盆,便宜点卖您。”老板更开心了。

……

许栀把两盆满天星盆栽,放在了办公室的落地窗那。这个位置,如果太阳出来,正好能照在满天星的枝叶上,繁茂的枝叶里,已经冒出星星点点的白色,五月的样子,它就能盛开了。

“呀,云云来了?你还好吗?”许栀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的,听到外面的秘书在说话。

许栀拿着喷洒水壶的手也顿了下,柳云云来了。她也跟着听外面的谈话:

云云,你看起来面色很不好?你怎么了?

你不是太子爷的女朋友吗?怎么项目跑到许秘书手里去了呢?好奇怪。

柳云云的声音传了过来:哦,那段时间我和我男朋友吵架了,正在冷战,所以才让有的人占了便宜。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和太子爷之间和好了吗?

那当然了,这几天我请假,就是和太子爷缓和关系去了。太子爷说了,他是要跟我结婚的,有的人不出意外,过几天就会被扫地出门了。

云云,你声音小点,别被许秘书听到了。

听到了又怎样?我还怕她听不到呢。

许栀假装没听到,认认真真地给盆栽浇水,柳云云就踩着高跟鞋进了她的办公室,然后把门给关上了。

柳云云故意指了指她的脖子上的草莓:“哈巴狗,你看,我和太子爷昨天晚上的战果。他说了,我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你没好日子过。”

许栀知道,这是故意找事来了,她没搭理。

她对柳云云和太子爷之间的事,更没兴趣知道。

柳云云走到她面前,一脚就把满天星盆栽给踢翻了。

“你干什么?”许栀扶起盆栽,终于有了反应。

柳云云却抬脚,把许栀的盆栽踩了个稀巴烂:“几盆破花,你稀罕个什么劲儿?哈巴狗,你果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都没听到吗?你在装死是不是?你看看你这怂的样子,我欺负你,你都不敢还手。”

许栀拧眉。

“你的U盘是我找人动的手脚,可这又能如何呢?哈巴狗,我背后是太子爷。你知道真相,你都只能咽下这个苦果!许栀,云开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你既然想赖在这,我就要看看,你能不要脸地赖多久。”柳云云讥讽完,转身走了。

许栀握拳,她好像忍不下去了,柳云云背后是太子爷,那走的人,只有她了。

离职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一直闪现。贺先生的话,在她耳边不断地回想:许小姐,遇到困难,就问问你自己的心,是否愿意一直这样下去?有时候破釜沉舟,勇敢点,或许有惊喜出现。

许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