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也点头;“今天太阳很好,许小姐可以到处走走,对心情也很好。”

“行。我也正有此意。”许栀转身就走了。

女院长拿起液体瓶子,倒挂在输液装置上,见屋里没人了,她才跟贺先生神秘地笑:“我可是刚刚帮你试探她了。”

“试探什么?”贺先生有点懵。

他的手腕被女院长拿一根橡筋空心管子勒住,女院长又拿了酒精喷雾,喷在他手背:“我问她,你怎么样?”

“你猜她怎么说?”女院长垂眼在他手背上找血管找扎针输水。

贺先生拧眉;“你很无聊?”

“我不是无聊,我是为我的病患考虑他的终身大事。太子爷,许栀对你有好感,她说你挺好。你如果也有意思,就去追呗。女人治愈,可比你药物治愈效果好多了。你都快奔三的人了,还是个母胎单身狗,尝试着尝尝女人的滋味呗?比唐僧肉还要香,保证你吃一口,就戒不掉的那种。”女院长把针刺进他手背皮肤。

他手掌微动,她拧眉:“你别乱动,都回血了。”

“我是独身主义,不考虑碰婚姻。”贺先生冷淡道。

女院长继续说:“没让你碰婚姻啊,谈恋爱总没问题的吧?婚姻是谈了对象,身心各方面都契合了,才会考虑的事。”

“都不打算碰婚姻,还去谈对象,这不是耍流氓?”贺先生眉头陷得更皱,反问她。

她心虚道;“你要这么说,那我耍太多次流氓了。”

做完心理测试,女院长不死心地问他:“你真不打算考虑她?你都为她挨了几盆盆栽了,是真不心动?”

“不考虑。”贺先生沉声道;“我不想祸害她。”

“万一她愿意被你祸害呢?”

贺先生眼神更冷了,扫向她。

她识趣地捂着唇:“不说了不说了,我再说,你怕是要炸毛。你就嘴硬吧你,明明宝贝的跟什么一样,非要玩儿纯爱那套。切。”

输水完,吃完药,已经是十点半。

贺先生看了腕表,见许栀还没回来,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接。他更觉得她是不是被陆家找到了,要报复她。

心里越发的不安定,掀开被子,他穿着病号服,出了病房。

……

许栀把云开的医院逛了个遍,医院后面有片樱花林,可大可大了,她逛了很久,就坐在凉亭的椅子上欣赏美景。

她其实很想回病房去,可她怕回去了,打扰贺先生和女院长打情骂俏,更不想树敌,让女院长以为她要抢人,所以她在这坐了好几个小时。

许栀许是太闲了,突然坐在那,想到了阿成,想到那个梦里,阿成跟她说,他只是换了个皮囊陪着她,只是她没认出他。

那阿成会不会没死。

许栀掏出手机,找到那个很多年都没拨通的号码,这是当初给她阿成家人信封的护士,只是她没多久就从医院离职,回老家生活结婚生子去了。

许栀并不认识阿成的家人,她唯一有接触的信息来源,就是这个护士。

神使鬼差的拨通电话,却发现电话已经成空号,暂停使用了。

她失去了阿成最后一个信息来源!

许栀有点愧疚,她应该早点打电话问得,她真的好蠢啊!

阿成,你还活着的么?如果你活着,你在哪里啊?许栀这辈子还能再次见到你吗?

许栀吸了吸鼻子,眼眶有点红了。

“许小姐!”突然出现熟悉的声音,在喊她。

她随意抬头,眉头皱着,视线跟站立在不远处的贺先生交汇。

今天的阳光很好,鸟儿也叽叽喳喳地在樱花树枝上跳跃着,只是樱花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