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的越来越大,许栀冻得渐渐失去了直觉,咚

整个人倒在陵园。

……

一道煞白的车灯打在许栀的身上。

车子里的司机跟后排的人汇报:“太子爷,前面有个人挡路了,我怀疑是碰瓷的。”

贺先生闻言,打开了车门。

司机忙跟着下车,撑开大伞,把伞面罩在贺先生的头顶。

贺先生快步走了过去,只见许栀倒在雪地里,雪花未化,落在她的眉毛,卷发。

他忙蹲下身,推了推她:“许小姐?”

她没任何反应。

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墓碑,墓碑上没有名字,他想到她生日的时候,她给她朋友准备了一个空碗,还夹了菜。

这个墓碑,应该就是她那个朋友吧。

贺先生收回视线,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冷得发凉,一点温度都没有了。

他脱掉黑色长款大衣,把许栀冰冷的身体,包裹好,而后抱着她,向车子走去。

司机小跑着撑伞,一边帮忙拉开后排座位。

上了车,车子疾驰而去,车轮不停地转动着,消失在夜幕里。

……

贺先生抱着许栀下车,回了私人别墅。

私人医生早已恭候多时了。

医生给许栀细心的检查了身体,跟他说;“贺先生,您不必紧张,这位小姐就是受了风寒,有点发低烧。问题不大,没有性命危险的。挂几瓶水,低烧退了就好了。”

这话一出,贺先生明显的松了口气。

医生给挂完水,就拎着医药箱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贺先生和许栀两个人了。

一盏暖色的氛围灯,落在灰色地毯上,整个房间被橘黄的灯光笼罩,温馨得不像话。

贺先生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守着她的床。

真是奇怪,每次遇到她,她好像都很绝望,落魄,她到底在经历什么事情。

他的眸光落在她姣好的睡颜上,他觉得许小姐很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很想细致地回想,可脑子像是要炸裂一般。

疼得他视线晃来晃去的。

最后只能停止猜想。

他记忆里那个女人的轮廓到底是谁,他要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为什么会记不清她的五官。

“阿成”

“阿成,不要!”

“阿成!”

许栀的惊呼声,把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她应该是在做噩梦,她情绪激动地尖叫,眼泪都打湿了她的脸颊。

贺先生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哭,他心里有点堵,更有点难受,他掏出手帕,面无表情地去给她擦脸上的泪痕。

她嘴里的阿成,应该对她很重要吧,不然他也不会每次和她单独相处,都听到她在喊这个人的名字。

阿成应该是她前任。

眼泪擦了一半,他的手背就被扎了针的许栀给抓住了,她抓住了就不愿意放开了:“阿成,陪着我。求你了。”

又把他当成了那个男人。

但他没有半点不舒服,只是觉得许小姐是个很长情的人。

他不敢贸然动作,怕她手背的针会回血,既然把他当成了那个男人,他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阿成不会走的,会陪着栀栀。”他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这么叫她。

应该是吧。

她听了这话,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唇角甚至上扬,带着隐约笑意。

他才敢把手给取出来,把她手放回被子里。

……

许栀是被树枝上的鸟叫声给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