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然:“那是你家祖传的吧,能卖?算了吧。”

她知道徐离陵不是本地人,好像是流浪过来的。

成亲前,她爹盘问过徐离陵情况。

盘问完,她爹说徐离陵家祖上是大户,留下了偌大的一片地和祖宅,但已经没活人,全都荒废了。

且那儿的东西太多,所有资产包括灵石,全都被魔气侵染,没法儿再带出来。

估计是世族大家遭了魔袭,就他一个逃了出来。

他祖宅家里被魔气污染,又路途遥远。

于是莺然和徐离陵成亲,便在这里盖了这间茅屋,没有回他家那边。

为什么是这里呢?

因为这里的地便宜,且离她娘家和他工作的地方距离差不多,也方便她养狗。

徐离陵不吭声。

莺然想:读书人嘛,自尊心总是比别人强些,还总不乐意别人拿钱财说事。

她爹就这样,一谈钱就嫌“酸臭”,甩脸子。

徐离陵从不甩脸子,但她不知道他心里会不会难受。

她还是不希望他不开心的。

她放下碗筷,出门漱口洗手擦嘴。

回来笑盈盈地坐在徐离陵身边,跟他挤一张凳子:“闭上眼睛。”

徐离陵看她一眼,闭眼。

莺然拿出发带,轻轻蒙上他眼睛,两端挂在他耳上。

他鼻梁高挺,这般挂着,发带都没掉下来。

莺然手撑着他的腿,倾身在他唇上轻吻一下。

柔软如蜻蜓点水。

屋内,烛光融暖。

不知道是不是她一个人的感觉,她觉得亲他一下,先前沉闷的气氛都变得轻快了。

莺然面上微粉,等他反应。

他一动不动。

莺然又等了会儿。

他还是不动。

莺然用手戳他的脸:“好啦,可以睁眼了。”

徐离陵扯下发带,漫不经心:“这么大阵仗,礼物就是就亲一下。”

莺然红了脸:“那不是礼物,这才是。”

她指指他手上发带。

玉白的锦带,绣着银竹。君子如竹,很是精致,一看便要花不少钱。

凡人的灵石,是一块掰开成很多片用的。这条发带,起码得花五分之一块灵石,够寻常一家人吃七天了。

徐离陵手指摩挲发带。

已经很精致的发带,在他莹玉胜雪的长指间,莫名显得粗糙,配不上他的手。

莺然心道真好看,然后摸了摸他的手,仰面对他一笑。

徐离陵亲了下她的面颊,起身将发带放回房,回来收拾碗筷,对莺然道:“水烧好了,在厨房,你先去沐浴吧。”

他要去洗碗,等她洗完澡,还要给她洗衣服。

莺然娇娇地蹭蹭他:“辛苦了,怀真。”

然后去偏房沐浴。

沐浴完,她穿上自制的短袖短裤睡衣,回房休息。

待徐离陵忙完回屋,她正在床上把两条纤细雪白的腿靠在墙上,躺在床上看话本。

徐离陵也换了里衣,是普通古人的素白长衣长裤,上了床,在莺然身边坐下,“怎么把腿举起来?”

“今天逛太久了,腿酸。”

徐离陵拍拍她的腿,她会意地把腿架到他腿上,让他给她捏一捏。

他懂些医术,知道按哪个穴位能缓解。莺然有时不舒服,都让他帮忙按一按。

按了会儿,莺然好了。

但徐离陵还在帮她按:“该睡了。”

她心不在焉地应:“嗯。”要把腿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