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好吃吗?”
徐离陵睨她,她眼中偷偷藏着期待,他便“嗯”了声。
莺然:“你吃着有味道吗?”
徐离陵沉吟一息:“有甜味。”
能尝出味就好。
莺然嘴角扬起,嗓音在夜色中明快如莺啼:“我专门给你做的,放了好多糖呢。为了做这饼,后来欢婆都不许我做饭了。”
徐离陵长臂一伸,将她揽到怀中,让她坐在他腿上。
莺然坐靠在他怀里,静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不过不能多吃,一次吃太多盐糖对身子不好。偶尔吃一块尝尝味吧。”
徐离陵:“嗯。”
莺然心疼地摸摸他的脸。
徐离陵搂着她的手搭在她腰间,轻轻拍着她,像给孩子哄睡,“怎的睡不好?”
莺然抱住他的腰,脸蹭了蹭他的胸膛,倦懒地碎碎念:“从前刚同你成亲时,与你睡在一起我也睡不好,后来习惯了才睡好。如今你不在我身边,我许是又开始不习惯……”
“还有……村里来了五个修士。”
徐离陵:“他们吓着你了?”
“倒也没有,只是不清楚他们的底细,终究放不下心。”
莺然说出自己觉得他们来历奇怪的地方。
徐离陵:“我明日去看看。”
莺然点点头,俨然快要睡过去,懒得开口了。
徐离陵吃了饼,用茶水洗了手,擦干净,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弯腰放下她时,同她低语:“我出去洗漱,洗完回来。”
“嗯……”
莺然半梦半醒地应。
徐离陵为她捋了捋散乱的发,盖好薄毯,将桌上的槐花饼重新包好,拿上她给他拿的换洗衣物出门洗漱。
洗完回来,莺然已睡沉。
徐离陵在她身边躺下,合眼与她共眠。
*
“回来得真快,这般不放心秦姑娘一个人?”
清晨吃早饭时,喜伯见徐离陵与莺然一同从屋里出来,乐呵呵地打趣。
莺然从中听出不明显的酸味,像小孩儿在控诉父亲只顾娘亲不管他。
徐离陵客气地“嗯”了声。
喜伯叹口气,低头吃饼。
欢婆装作为他拔白头发,摸摸他的头。
莺然轻捏徐离陵手一下,用眼神示意他:别这么冷漠,人家收留了我们呢。
徐离陵视若无睹,同她聊起阴阳道秘籍的事:“我回去找了一番,没找到,大约是全都被毁了。”
莺然:“全部?”
徐离陵:“嗯。”
莺然眉眼耷拉,颇为心痛。
不是心痛自己没有秘籍可修行,而是徐离陵收藏的玄道秘籍,必然十分珍贵,竟就这般毁了。
想来,定是圣魔霸占徐离城后所毁。
莺然握住徐离陵的手,反倒安慰他:“没事,日后我们再找别的秘籍修炼。”
徐离陵:“我已命人去别处搜寻秘籍,过几日便会送来。”
莺然讶异:他如今还有手下可用?
她有话想问,但当着喜伯与欢婆的面不方便。
吃完饭,喜伯因村中来了修士一事请徐离陵去同他看看。
徐离陵没拒绝。
昨晚他就说了要去看的。
莺然便自己回房休息,徐离陵同喜伯出门。
一觉睡醒,徐离陵已回来,躺在她身边午憩。
莺然没吵他,轻手轻脚下床,跨过他身子,坐在床边穿上鞋,余光忽瞥见他睁了眼。
他眸光清明,毫无倦意。
莺然:“刚回来,还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