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去棱角,调教得纤细柔软。

哪有人生来如此的。精致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甚至腰臀间的动人心弦的曲线,每一个身体部位都迎合着使用者们的审美,让它更好地被玩弄。白皙是为了印上深红更刺激视觉,细嫩是为了更敏感。他全身上上下下都是作为商品的“优点”,也只有那双原本该灵动的眼眸无可替代,被日夜高强度调教,折磨得支离破碎,绝望之下变得乖顺。

为了更好地口交,阿迟拔了好几颗牙,为了保护上层机密,他被训得阅读障碍。他各处植入过许多电击芯片,以便训练唇舌、管控膀胱的排泄量、练习穴侍……不可逆的永久伤害被藏在这副精致皮囊下,阿迟浑身写满了残缺感,时奕却根本没有心疼奴隶的思维。

这些都是他亲手训出来的。他会替阿迟感到遗憾、感到为时已晚,却早就麻木,不把奴隶当人看了。

此刻,他也只觉得好奇,一个单纯的小生物脑子里在想什么。

背后的手指轻微一动,被时奕捕捉到了。

即便有Alpha信息素的麻醉作用,阿迟还是习惯性睡不踏实,便于随时随地承受突如其来的使用。时奕捏开他的嘴,将一个小按摩棒插进口穴里,打开最小开关。

细微的振动声甚至听不见,阿迟眉头果然舒展许多。堵着上下两穴代表奴隶跪在笼子里睡,不需要服侍欲望。阿迟的下穴现在肿得不行,只能勉强堵上一个口穴,但也足够了。

腕上血色宝石熠熠生辉,像一颗颗挣扎跳动的心脏,给沉睡的人儿献上一抹鲜活。他身上的茉莉花味淡到几乎闻不出来,取而代之的是跟自己完全一致的尼古丁气息,是混杂后的柔和版本。

时奕餍足地看他一眼,点了根烟默默走出房间,不甚在意地倚靠在办公椅上。

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对Omega本能的细致令他烦躁,尤其对小小一个性奴,他一向懒得扮演温柔自己能从宋立鹤手里救他一命,已经很出乎意料了。

可忽略变态的欲望后,他偏不想从那张乖顺的脸上看见绝望。

奴隶可以迷乱而不得释放,可以饥渴而无法满足,一万种动情的眼泪,时奕唯独不想看见伤心的。

他知道,自己需要阿迟,需要这份纯粹到骨子里的臣服,像个不能自控的瘾君子。

他抬手臂闻了闻,没能从身上闻到清新的甜味,反而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更加清晰。这恰恰证明来自阿迟的伪永久标记,令他对Alpha信息素的感知更敏锐,而忽略早已存在在身体里那抹馨香。

或许是顺着刺破细嫩的尖牙,或许是沿着抵死交缠的躯体,总之,他们被连在一起了。

看似不经意地按了按胸口,始终面无表情的脸庞终于有一丝松动。平稳有力的心跳咚咚作响,似乎胸腔里装着两颗心脏,能听到幻觉般一前一后的回音。

第一次,时奕对自己产生不真实感,就像在摸别人的身体,却那么顺理成章。来自阿迟的信息素就是天然的探测仪,敏感的触角微风般拂过身体每处,每处都在轰鸣作响疯狂报错。

时奕甚至怀疑自己白活了这些年。喜悦,悲哀,不解,绝望……跟一个性奴如此丰富的情绪比起来,他就像个冰冷单调的机器,只为一个目标而活,甚至早已变得有些偏执。旁观者的视角令他头一次感受到另条生命的鲜活不,是自己几近残忍的理性。

已经数不清第几根烟了。指尖夹着烟抬起,顿了顿又心烦地掐掉。夕阳奢侈地抛下最后的金辉,时奕看着窗外一片亮堂,稍显诡异地扯起嘴角,弯成一个惬意的弧度。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最疯狂的事。

永久标记怎么可能仅仅共感。在标记成功的那一刻,“共命”就已经生成了,只是很少有人知道,时奕也是翻阅罕见的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