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为这个纠结?"冷清而优雅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双唇紧抿着不辨喜怒,却不似原先那般尖锐,"怕我罚你?"
闻言奴隶轻轻抬起头,身体里肆虐的疼痛让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不主人,阿迟不怕。"
他定定看着戒指盒不知在想什么,双唇有些发颤,声音像雪花一样轻。
"阿迟怕您知道了……觉得脏。"
怕您觉得下贱的奴隶觊觎您,怕您一想到阿迟就觉得恶心。
时奕复杂地俯视他一眼,弯腰捡起盒子信手捏出那枚素圈,随意把玩后举起,冲着窗外月光细看棱角打磨,冷清皎白之下别有一番精致。
"这么素,不符合我的风格。"
阿迟愣愣抬头仰视主人,看着双唇缓缓吐出字句还没反应过来,在巨缩瞳孔中,那枚戒指就那样轻轻巧巧被套进无名指,仿佛慢动作。
眼睛缓缓睁大,他感觉脑袋像被无数强电流冲击根本无法思考,在耳边听到轰鸣的血流声一波又一波冲刷,如千层激浪霎时轰向不可磨灭的磐岩,击打出饱胀的炽热!
泪水顷刻模糊了视线,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千言万语仿佛海底岩浆般喷薄,却在喉咙处硬生生憋闷着,什么话都说不出,卡得面色通红双唇颤抖,无声哽咽。
一滴,两滴……靴子上的水珠数不清,乖顺的脸颊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时奕优雅地转身坐上调教室唯一一个沙发,有些慵懒地抱臂倚靠,看着靴子上几乎到处都是的水迹,不着痕迹勾了勾嘴角,黑眸直直俯视阿迟,冷冽的声音很嫌弃,"是挺脏的。"
"滚过来舔干净。"
浑身伤痛浑然不觉,水珠砸在皮面上,阿迟哆嗦地伸出舌头给主人舔鞋却怎么都舔不干净,泪滴越舔越多、越舔越多,甚至能觉出甜来。
没有一丝声音,跪伏的身子肉眼可见颤抖起来,胸腔不住起伏,越舔越慢,舌头终于在略过鞋尖时艰难停滞,舔不下去了。
大口喘息着,满脸泪水的奴隶小心翼翼抓着主人的靴子,额头紧紧抵着脚踝骤然失声痛哭。
他哭得很崩溃,很放纵,很喜悦。没有人能感同身受地了解,时奕戴上指环对阿迟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的神明在赋予他新生。
"看着我,阿迟。"下巴被略重的手指捏起,强迫直视。
月色皎白之下,坐着的君王,跪着的狗,他们唯美得像一副静谧的画。
"叫我什么。"
时奕抓起阿迟的左手,拿出那枚原本属于他的戒指。高洁的月色衬得两枚戒指交相辉映,恍若一体。
"主人。"浓重的哭腔伴随着沙哑,却无比幸福。
修长指节戴上了素圈动作起来格外洒脱,时奕牵起他的手,将它缓缓推进无名指,牢牢卡在最低。
"嗯。"
"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脏了。"
晚风吹起额前的碎发,抚慰失声涌起的泪珠。两只手合起,错开,在温柔的月色中戴着一模一样的银光,紧紧十指交握。
番外五 【元宵(上)】他觉得世上没有比阿迟更完美的性奴了。
夜幕降临,城市的傍晚总是五光十色,比起岛上更加灯红酒绿。车辆川流不息排起长队,下班的人们步伐疲惫,在繁华的街道上步履匆匆。
"如您所想,维尔康近期确实有收购意向,动作不小也引起了付瑞注意……"
偌大的办公室里,时奕慵懒地倚靠在皮椅上,高楼之下的夜景映进暗褐金色的瞳孔,倒影出一片喧嚣。食指微微敲动红木桌,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下属汇报。
主管也有些奇怪,往日董事长并没有耐心听他唠叨这些,都是直接汇报给阿迟先生处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