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高潮向来不是奴隶能决定的,主人一直不许,他就只能难耐地把自己蜷起来,慢慢等情欲消褪掉。

带着满身淫靡的水迹,阿迟不断平复呼吸,安静地靠在时奕怀里,背部接触到男人胸膛的炽热,好像心口也被融化了。

他向后倚在主人颈窝里,微微偏头,额头抵在主人颈侧,闭上眼睛。

这是个称得上卑微的姿势,尤其阿迟的身躯很单薄,微微垂着脑袋而依靠,显得充满敬畏。

额头传来Alpha动脉的温度,阿迟的每分呼吸好像都和主人同步,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主人的一部分。

他极其依恋时奕,总是渴望完全交付,而此时此刻正如他所愿,他从身到心完全臣服,被彻头彻尾地支配。

他对主人有戒不掉的瘾,黑夜里种下的茉莉只能在月光下开,其余时间都无法独活。

“主人,您会一辈子占有阿迟吗?”

刚被使用完,阿迟的嗓音喑哑,还染着无法释放的煎熬。

时奕双臂环住他的腹部,又沿着诱惑动人的躯体向上滑动,扣住他的胸膛,让他感受到压抑。

一双大手让阿迟有点喘不上气来。

隔着两个胸膛,时奕将那颗完全为自己而跳动的心脏按在自己心口,把阿迟单方面的依恋变成了双方的依偎。

“会。”时奕轻声在他耳畔道,“直至生命尽头。”

世上哪还有比阿迟更乖顺的奴隶呢,奉献灵魂、奉献生命来换与他的契合,是苦是乐都甘之如饴。

然而阿迟仰望天上的星星,眼睛里被碎裂的光映得晦暗不明。

“您要是死在我前面怎么办。”他呢喃着问。

他从来都是个悲观的人,没法想象失去主人该如何呼吸。

然而时奕的神色却变了,变得深邃而坚定,漆黑的眼眸在月色的映照下透出一股冷意。

经历了那么多,时奕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做自以为对他好的事。

他缓缓掐住阿迟的脖子,抑制他的呼吸,俯视他逐渐窒息的痛苦。

阿迟艰难喘息,仰望主人的眼睛都含着泪,却一点都没有挣扎的迹象,安静地躺在主人怀里,仿佛一切都献给了主人,自己连生命被剥夺都不会插手。

“我会把这件事写进遗嘱。”

时奕缓缓抚上他被憋得通红的脸颊,低头亲吻他惨白的唇瓣,磁性的嗓音优雅而富有压迫感,像寒冰一般透彻心扉,不容置疑。

“一旦我走在你前面,你不必亲自动手。”

“我会派人杀了你,让你做我的陪葬品。”

“你必须是我的东西,永远。”

话音落下,阿迟的长睫毛在发颤,闭上眼,泪水就那样直直滑落,淌到时奕身上。

明明是该让人怕到发抖的占有欲,阿迟却唇瓣翘起,在时奕漆黑而专注的眼眸中一笑生花,点亮了夜色。

他懂他。

滚烫的泪珠浸入所爱之人的衣服里,他再也不会是一个人了。

“咻”

几声抓耳的声音划破天际,盛大的烟火在天空的帷幕下绽开,与山顶的他们近在咫尺,映出二人紧紧相拥的影子。

支配与臣服,控制与束缚,他们的相拥极为不平等,却异常平衡,像两块互补的玉佩严丝合缝扣紧,互相浸染对方,再也分不开。

阿迟水润的眼眸亮亮的,烟火在他瞳孔中绽开、停留,像扎下根一样,丝丝蔓延进脑海……

阿迟突然怔住了,有些恍惚。

“主人,”他仰望星空喃喃自语,“为什么我一看到烟火就会想起您。”

他察觉到有些不对。他脑子里出现了许多多余的画面,明明和他们二人有关,他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