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艰涩地吞咽一下,心里的火简直愈燃愈烈,咬牙切齿,握着枪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他讨厌极了时奕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男人仿佛一切尽在掌控,笃定他不敢开枪,完全把他拿捏住似的,每一个神情都让他觉得自己卑微到骨子里了。
“你以为我不敢开枪?为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阿迟终于爆发了,泪水就倔强地在眼圈里打转,声音愈发颤抖,“我最近为什么记不住事了?看到我失忆你一点儿都不意外,是不是你给我注射了失忆的药。”
时奕危险地眯了眯眼,浑身都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对于奴隶的无礼他可以秋后算账,可当下,阿迟显然是受了什么刺激,将用药失忆这件事想复杂了,甚至误会到让他朝自己的主人举起枪。
时奕目光灼灼盯着他,为了继续引导他质疑自己、说出想法,便缓缓开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