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从宽松的衣服领子里一点点拖出来,抻直了,双手高高举起,恭敬地递给主人。
阿迟张了张干涩的唇瓣,低下头去,轻声道,“主人,阿迟走不上去,可不可以请您……牵着奴隶爬上去。”
他们都清楚在这片楼梯上发生过什么。
哪怕过去十年二十年,阿迟也不会有勇气用双腿走上去,时奕心知肚明。
实际上在踏入暮色中心岛的时候,他就察觉到阿迟的膝盖在发软,仿佛下一秒就要扑通一声跪下去似的,不拉着都快不会走路了。
自己的调教手段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留下什么样的阴影,时奕自然比谁都清楚。
他没说话,面无表情,娴熟地将过长的牵引链在手腕上缠了几圈,随即手指收紧。
阿迟始终低着头,感受到项圈上勒紧的拉力,以为主人答应了要牵着自己爬上去,就顺着力道向前爬了半步,准备进行牵引追随。
然而在他极度错愕的神情中,时奕根本就一句话没说,弯下腰,一使劲竟然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来!
“啊!”
惊呼一声,阿迟的世界霎时间天旋地转,下意识攥紧了主人的衣服。
双腿腾空的那一刻,在主人怀里,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时奕拎他就跟拎一只小鸡崽似的轻松,速度快到让阿迟来不及反应,僵硬地横在主人怀里,只能睁大眼睛呆呆望着湛蓝的天空,甚至听不见远处众人惊诧的议论声。
“首席下午好。”
“奴隶给大人请安。”
脚下一声声问安根本就没断过,海鸥成片地从视野中飞过,阿迟咽了口唾沫,告诫自己这不是梦。
这里是暮色总岛,闻名世界的性奴生产地,他是个无名无分的性奴,而抱他的男人是暮色唯一的掌权者。
想到这里,阿迟的大脑彻底宕机了,怔怔地望着脚下随首席步伐而跪了一大排的奴隶,又怔怔地看向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