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时间方面确实不太充裕,自越陵传达消息后开始研究,连夜赶工也不过区区十个小时,哪怕作为杀手组织铃楼的办事效率以及隐匿程度都是一等一的高,能做的也确实有限。

不过大体框架出来,基本可以断定密室的存在。

原来整个地堡、密室和何禾的地下室,三个空间并不像推测的那样水平排布,而是在地下像个糖葫芦一样垂直分布, 上下两个金属的圆形空间恰好夹住中间的密室,在层层障眼法之下,如果没有一定的探测手段,几乎是没办法被发现的。

很显然,姜家人如果需要家主印,一定是走地堡的秘密通道,自上而下,通过正规密码认证途径来获取。

而他们便是要另辟蹊径了。祝余提出,密室的建材似乎与地堡的不相同,不是一体的防核弹金属壳,而是单独修建的。这便是突破口。

进而,他道出了铃楼方面撬开密室的初步计划。

地堡里看不到外面的日月交替,但西海的气候常年阴雨连绵,只要现在开始下雨,阿迟骨折过的手就像有感应一样酸痛难忍,在睡梦中都紧缩着手指。

时奕垂着眼眸沉默几秒,压低声音道,“按计划执行,成功就撤退,后续我来安排。铃楼方面务必确认孩子们的安全,全员必须密封在地堡中。”

“是。”祝余答完才反应过来,时教授好像比铃主更像铃主,一系列安排让他有点发懵。

“……怎么了先生。”兴许是手指太过酸痛,阿迟皱着眉醒了过来,迷迷糊糊揉着眼。

“睡你的。”时奕挂断电话,翻阅着那些资料,还交待他一句“别揉眼睛”。

阿迟果然听话地放下手,睡眼惺忪,累得没过几秒眼皮就又闭上了,趴在先生这张人型床身上呼呼地睡。

Omega体型是小一些的,缩在先生怀里熟睡,整个人压在身上也不会给时奕带来什么负担。

时奕撩起他糊在额上汗湿的碎发,轻轻捋顺至耳后,摸摸他的额头和脸颊,确认他已经退烧了,才放心地搂紧他。

他把平板放在阿迟背上,支起来,权当用个桌子办公了。

下巴轻靠在阿迟脑袋上,他静静听着阿迟匀速的呼吸声,忍不住无奈地想,本以为让奴隶成长起来可以替自己分担,到头来,倒成了他代铃主大人处理公务。

唉,谁让他把人弄过头了。